扫了眼跟前的男人,他低声说:“失陪。”
田运杰接二连三吃瘪,但说什么都不肯撒口这条大鱼,忙不迭又拦下人。
“言总,我妹妹是真心爱慕你。”他说,“这次难得见面,给个面子呗。回头咱们一起吃个饭?我妹妹作陪。”
言湛面露不耐,回道:“我有未婚妻。”
未婚妻?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个。
田运杰了然,又说:“我知道,我懂,挡箭牌嘛。谁不知道言总最瞧不上那些攀高枝的?咱们就是私下吃饭,不会让圈子里的人……”
“我有未婚妻。”言湛声音倏地冷了好几度。
田运杰懵了,下意识问:“哪个未婚妻?”
Waiter举着托盘经过。
言湛招手,“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他拿起托盘上的温毛巾,擦擦手,掀眼看向田运杰,说:“我就她一个未婚妻。”
说完,言湛扔开毛巾,在对方的注视下,走人。
出门前,袁西打来电话。
南织没急着接,先是利落出门避免小橘子离家出走,然后才划开手机。
“喂,呆西。”
“织织,你在家了?忙吗?”
南织按下电梯钮,说:“没事。我现在出门,路上大把的时间。怎么了?”
袁西叹气,“我不太放心陈哥。感觉她和凌先生的事,对她不是小事,她说的轻巧而已。”
“嗯。”南织进入电梯,“我也这么想。”
这两天,她休息时会想起吃火锅那天,陈叶安说“散了”这两个字时的表情。
难过中带着几分落寞,叫人心疼。
早知会这样,她当初就该劝她别搭理凌赫,再不济也可以向言湛旁敲侧击一下,了解了解凌赫是什么样的人,打打预防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电梯门开。
南织边走边说:“这周末我订个温泉酒店,咱们仨去放松放松。”
“这个法子不错。”袁西笑道,“陈哥一放松,说不定跟咱们说出来就过去了。”
两人商量起除了泡温泉还能有什么活动。
南织走到小区的花园。
初冬来临。
曾经茂绿的树叶从一开始泛黄到如今光秃秃,只剩下孤零零的枝杈,萧索之气浓烈。
“你不是在尝试新口味的蛋糕吗?不如……”
“叫你欺负霏霏!吃臭鸡蛋吧!”
从天而降的人和鸡蛋根本让人无法反应。
南织又惊又疼,本能尖叫了一声,吓散枝杈上为数不多的鸟。
“织织!织织?怎么了!”
南织捂住额头,没看清砸鸡蛋的人。
但瞧背影,是个胖乎乎的年轻女孩。
陈叶安载上袁西,开着小乌龟风驰电掣。
到达芸诺时,南织正用冰袋冷敷额头上的小包。
“我看看!”
南织摆手说没事。
那个女孩大概也是心虚或害怕,鸡蛋砸过来,没在她额头上磕破,自然力气也就没使太大。
伤不重,但吓得够呛。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跑你家门口丢你鸡蛋呢?”陈叶安砸手,“你得罪人了?”
南织给冰袋翻个儿,摇头道:“我想了好久,没想到。而且我不认识这个人。”
陈叶安和袁西同款拧眉。
袁西点开度娘。
查查有什么快速消肿的办法,恰好微博推送消息,她不小心点了进去。
“会不会是之前那个小公举?”陈叶安问,“又或者是就会瞪眼珠子的那个?”
董晴?姜妮?
董晴不清楚,但姜妮的话,听叮当说和父母回老家了。
陈叶安一屁股坐沙发上,“奇了怪了。”
“我感觉我知道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