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忙说:“陈哥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看像是、像是蜥蜴?”袁西结巴道,“还还还是蛇啊?”
陈叶安一听直嗷嗷,拉着袁西的手恨不得把遗嘱立好。
言湛一面查看伤口,一面联系小岛上的医生去别墅待命,寻他的凌赫也在这时出现。
“怎么办?我还没谈过恋爱,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啊!”
一旁的凌赫抽抽嘴角,嘀咕:“陈哥居然没谈过恋爱。”
南织安慰说“没事”,可陈叶安又等不及给自己“后路”——
“织织,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又或者残废了,要不咱们就去国外注册吧?”她泪眼汪汪地说,“反正你长得漂亮,我不亏。而且你又不想恋爱。”
南织说:“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你别……”
“想的倒美。”
冷冷淡淡的四个字冲刷走并不浓烈的忧伤。
凌赫没忍住捂着肚子笑,陈叶安则哭的抽抽搭搭,拉着南织不放。
言湛说:“应该是蜥蜴。回别墅,医生会过去。”
南织和袁西合力将人扶起,可陈叶安是真害怕,腿软的根本走不了道,更何况她被咬的地方就是小腿。
“你背她。”言湛命令。
凌赫四下搜罗,最后指着自己,“和我说话呢?”
言湛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陈叶安说:“我不轻的,凌总不行吧。”
“……”
凌赫力拔山兮气盖世,背起陈叶安。
医生及时处理了伤口,并无大碍。
得到这样的结果,陈叶安和袁西抱头痛哭。
言湛将医生送出去,凌赫说:“那现在怎么办?来这儿继续烧烤,还是怎么着?”
“别!”
里屋的陈叶安喊道。
今天本来就不顺当,要是再因为她搞得晚餐都吃不舒服,那这次真的是白来了。
商量下,袁西留在屋里陪陈叶安,言湛叫下面的人待会儿送吃的过来,其他人该烧烤烧烤、该赏月赏月。
凌赫带了私藏,回他的别墅去拿。
南织和言湛先回湖旁边和剩下的人汇合。
晚风卷着青草味飘荡在空气中。
明月当空,围绕着月亮的薄云缓缓散开,融入沉醉夜色。
南织稍稍裹紧披肩,别开随风飞乱的长发。
言湛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她避闪不及,只好再脱下来还回去。
“我不冷,谢谢。”
言湛没接,说:“又不听哥哥的话?”
“……”
——我拿你当你哥哥。
这句话,是南织近几年说过最后悔的一句话。
她本想用这话堵住那个可能,但是言湛却因为这句话延伸出其他无数可能!
“你有做哥哥的瘾是吗?”她忍不住问。
言湛将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两人挨得很近。
“没有。”他说,“因为对象是你,勉为其难。”
“……”
那我真是谢谢您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
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隆冬,愁云密布。
还真叫裴博士说中了?
“回别墅。”言湛皱眉。
然而,阵雨的特点就是来得快、来得急。
两人没能坚持到别墅区,倾盆大雨就一股脑倒了下来。
言湛顶着他的外套护住南织,两人躲到观景区一个小亭子躲雨。
“时间不会很久。”他掸掸手臂上的水珠,“先在这里……”
南职抱着自己缩在柱子旁,微微发抖。
这样的大暴雨,和无数次的那一次一样。
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闭上眼,默念着忍忍就过去、忍忍就过去,这时,眼前出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