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人家不去,“我家里就一个儿子。”
就一个儿子,大福啊。
“等等。”
还在抓人,你不能打草惊蛇了,最起码等天亮,等人都抓完了,不然有的人马上就能从这边飞国外去。
卷着钱就跑了。
明菊静静的坐在那里,跟当初伸伸一样的安静的坐在那里,白色的光伞一样的在眼前,黑暗的边缘就是自己。
是的,她开始下海,工作不要了,去工地上干小工,跟着师傅干。
后来自己学会了,开始自己干,她就开始赚钱了,赚不少的钱。
再后来在工地上,她在单位上班有点关系,见识也多有学问一点,号召着大家一起拉活干,抢单子抢工程。
然后就开始认识老板们,认识老板们就开始找门路,找到门口了你得进去啊。
钻营钻营,你得钻进去啊,不然如何经营,权贵的敲门砖不是那么好掂量的。
所以她琢磨着人心思,投其所好,送古董字画,翡翠玉石,那个值钱哪个送。
常年累月的送,逢年过节的送,吃饭喝酒组局,然后你有事的时候,不用张口人家就懂了。
她的大机遇,就是那一年举债去南边去,然后一直往南,直到海南省独立出来,她们赶赴海南。
短短时间内,她们把海南的房价炒成了天价,这几年来,简直是炒房客的天堂啊。
一手一手的转卖,京圈的高干子女来这边,摇身一变就是大老板了,政府关系过硬,拿地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小小的这个地方,利益错综复杂,俨然是自由国度之外的天堂,钱赚不完的她的账户每天都是钱。
瞒不住了。
看着前面的这些取证,有公安局的有法院的,还有税务局的。
犯罪永远不仅仅触犯一个事情,而是触犯很多一系列的事情,一步错步步错。
工地打架斗殴,公安那边备案。
产权纠纷抢地投标,法院那边打不完的官司。
偷漏税买卖房屋肆意修改合同价格,税务局那边稽查一查就是了。
瞧瞧,人家都已经外调取证了,证据确凿了才抓人的,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追缴违法所得三千余万元,摒除罚款两万元……”
案子很快很快,抓了很多人。
明菊只是其中不大不小的一个,有的人跑得快,手上合同都甩了。
小支书看着西爱,“人进去了,三年。”
“你怎么跑的呢?”
西爱就很好奇,看着小支书,你这样是否不合适,明菊带你去干的,结果你跑了,明菊进去了。
小支书搓了搓手,还是很冷,北方很冷,不如海南,“我知道你疑虑我,看不惯我,我之前跟她说这样不行,钱赚的跟天上掉下来一样的,太不真实了,差不多走就是了。“可是她没听啊,不相信。
觉得还可以赚。
吃东西吃到最后一口,最后一点一定要是自己的。
小支书觉得不太好,自己提前甩手了,脱身了,“国中之前去陕北扶贫去了,我就想着一起回去,不在外面了。“也是巧了,小支书其实早有退意了,他早先就找西爱了,想让西爱想想办法,给他家乡改善一下那穷日子。
那时候他就想回去,出钱出力建设家乡,钱他赚够了。
西爱不去,结果没多久,国中去了,小支书心意定了,立意要回陕北去,他现如今也有钱了。
铺桥修路的,哪个不在啊。
西爱不知道这个,“既然走了,回陕北了,又来北京做什么?““找你。“
“找我干什么?”西爱扯着嘴,”我能带你发财?”
明菊进去了,小宁难道看着大福姥姥一个人给饿死了?
给接家里来了,你说谁家里给前丈母娘还接来养老啊。
西爱觉得宁宇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