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回家,脚踝处露着一截儿,下面是棕色的小皮鞋,自己插着口袋往前走,伸伸追上来,“怎么了,又不高兴了,宁宇森也不等着了?”
“他既然要叙旧,那就继续叙旧好了。”
宁宇森吃过饭,还要在那边聊一会儿,客气一下。
西爱实在是不耐烦,眼不见为净。
刚停留了说了这么一句话,脚踝那里就痒的不行了,满脸的暴躁,双脚来回使劲跺了跺。
她就懒得弯腰,伸伸就蹲下来看一眼,“怎么了?给咬了啊?”
西爱你说怪委屈的,星明舒朗,月色浅淡,她低着头,看伸伸蹲在那里,他也低着头,在那里摸什么药水,脚踝那里就舒服了一点。
突然心里就有点暖。
她是个缺爱的孩子,有时候自己也这么想,因为她想很多关爱,想身边很多人重视,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罕见的沉默,乖巧的等着他抹好。
伸伸还不知不觉,他就是干活的命,“明儿不能穿这样的裤子了,穿长裤,这边的蚊子也很大了,咬上一口了,好几天都痒痒。”
“一会儿回家,再用盐水洗一洗就好了。”
西爱抬脚继续走,他还在继续说,“晚上要是在痒痒,你可别用手抓了,不然破了到时候又是坑坑洼洼的,你又要说不好看。”
“烦不烦啊你?”
“我跟你说一下。”
你烦不烦啊,絮絮叨叨的,说到底,不就是个蚊子给咬了下,至于吗?
可是伸伸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说一下怎么了。
你刺儿我一句,我也不放在心上,“这是为你好。”
每次被刺儿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就只能说一句,都是为了你好,别人我还不说呢,为了你好才说的。
不然我怎么不去说别人呢。
西爱爱听这样的话,她吃这一套。
你别看她劲儿劲儿的,要这个要那个,其实最后要的,蛮简单的。
她晚上回家就睡不着了,琢磨着这事儿怎么弄。
宁宇森回来的晚,晚了一个小时,她就知道了,里面有事儿,等着宁宇森回来了,“你回来的这么晚,又看你现在的表情,让我猜一下,是你师傅跟你说要结婚的侍寝吧?”
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宁宇森,她什么都知道。
宁宇森的表情却是是如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你小孩子,不要操心太多。”
“我觉得我可以操一下心,宁宇森。”
她突然认真,看着他。
突然认真的语气,认真的眼神,月色打捞起,披在身上似袈裟,张西爱这一辈子,大概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落地成佛,当个好人。
“宁宇森,你喜欢她吗?一个平凡的普通的,挑不出多大问题也夸不出多大花儿来的女孩子,然后就这样结婚生孩子,过着这样平凡的生活,跟所有人一样,然后自我感觉很幸福。”
“不管懂不懂你,理解不理解你,你都觉得蛮好,因为温柔又善良,人长得也还算是可以,又能操持家业,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小嘴噉吧噉吧的。
带着全然的无所谓。
宁宇森听出来了,这门亲事,这孩子有意见,有想法。
索性拉来椅子,刺啦一声,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屈起来手指敲了敲桌面,“行,我也看出来了,您今晚心里不高兴,索性就说明白了吧,不然今晚是甭想睡觉了是不是?”
“我这当哥哥的,还得听妹子你的话,你尽管说,咱们民主,说的对的就改正,不对的,我要写信给家里的。”
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确实是严肃的。
人瞧着在笑,但是下一句话不对,他可能跟西爱翻脸。
这人,是有点脾气的,不然当初不能跑的这么远了。
他不爱听西爱的话,什么叫平凡,一口一个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