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记住了。”这时候谈秋月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是出了满身的大汗。
太可怕了。
……
千岁岁直到那一声脆响消散许久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抓握了一下。
云辞下意识就眨了下眼,然后眸光复杂地看着她,温声道:“还想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嗯?”
千岁岁这一巴掌就没控制住地拍了下去。
不过是拍按到了他的嘴上,防止他再开口说话,给堵得死死的。
去辞瞬间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小徒弟会来这么一手…
温暖的小手带着软糯的触感,差点没惊出他的三魂七魄。
“岁,唔~”一张嘴,双唇不可避免地便会触到那最软的掌心肉,吓得他真的就不敢说话了。
否则倒显得他是什么…登徒浪子似的,占人便宜。
偏千岁岁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方法终于有效了,洋洋得意地抖了抖眉尾。
“叫你胡说八道。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认徒弟。”还就只跟一个人说过喜欢,还什么眼前人。
这人不是仙尊吗?不是清冷淡泊吗?怎么此时一点都不高冷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话说。
一想起前不久他那些话,千岁岁的脸莫名的就又有些烧起来。
偏还不自觉,不知道自己一双柔骨一只按在对方嘴上,一只拄在对方胸前是何等的折磨人。
捂着嘴的那只手还翘起食指在他脸上点了两下。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我左一个小伙伴右一个小伙伴地叫着你,还,还…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得意?”
她终于想起来要从云辞身上下来。
拄在胸膛的小手一个用力,捻搓了个半圆,身子一弓顺利地爬了下来。
可嘴上的手却一直没松开:“我这是防止你狡辩再乱说话。”
云辞无奈不敢张嘴,也不敢挣扎怕惹了小徒弟不高兴,只得轻轻摇头表示没有,又眨眨眼皮表示自己知道了不会乱说话。
千岁岁却觉得他甚为狡诈和会为自己狡辩,因此仍没松开,就这样蹲坐在一旁,费力的捂着他的嘴讲了起来。
她说:“你明知道我是…相处那么久,你却一直不解释,我明明可以像徒弟一样敬你孝你,你却…看我笑话!”
昔日的委屈越说越浓烈,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穷凶极恶的大恶人一样,一样样指挥着他的恶行。
“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那可是…三年多的时间啊。”她一边说还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似是委屈地要哭出来似的。
云辞无奈从鼻间发出一记叹息,千岁岁立马警惕起来:“你是不是要为自己辩解?要对我说放肆吗?”
刚才他那一声厉喝,现在回想起来还震撼着呢。
他只得放弃解救自己的嘴,眉眼弯弯听她继续诉委屈。
“我就不信你没机会解释。”她气鼓鼓地鼓着腮:“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自豪有成就感?”
“现在,你高兴了吧。”
她最后狠狠说道:“我是不会承认你,你是师尊的。”
“仙尊大人!”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四个字,还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呲了呲牙。
“我现在松开手,你,你不准喊不准叫,也不准训我,更不准叫我徒弟!”虽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身份再明显不过了,但心里就是别扭,像是难得的起了一分胜负欲一样,却又不知道怎样算输,怎样算赢。
可还是想赌这一口气。
“知道了吗?仙尊大人。”
云辞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千岁岁这才缓缓抬起手,结果刚抬了一指宽,又猛地按了下去。
云辞只觉得牙上一磕,尝了浅浅的血腥味。
这是被砸得磕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