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曾淑把这料子凑到他的脸颊上,“是不是柔软得很?只可惜只有这么一丁点,不然给你做身衣裳倒是不错。”
傅永宁问道:“若是以这料子来做衣裳,多少银子可以做一件?”
那可就贵了,毕竟这一块料子是从几百箩筐的羊毛中挑拣出来的,其他的都太粗太长,不能用。
曾淑说一个数。
然后傅永宁惊讶得险些把筷子给掉了,他道:“那么多的东西就做出来了这么一点,你,你……”他欲言又止。
曾淑脸色一红,把刚从郑庄头那听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知道是少了些,但那是因为羊夏天的毛比较粗的缘故,用冬天的毛来做那便能做许多件了。”
傅永宁没有诚意,有些敷衍地说了句,“嗯,很不错。”
曾淑白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这个事,转而问起了别的。“你们这次出城,战绩如何?可发现了大股的辽人?”
傅永宁这次从京城过来,是带着皇帝的旨意的,也就是他之前提及的那个’以攻代守’之策,如今便由他来负责实施。
按照他的计划,这个计策是在辽人忙碌,以及他们活动不便的时候实施的。总结下来就是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动。
所以这一整个冬天,在那些辽人窝在自个儿的帐篷里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闲着,时不时的就要带一些人出去,有时候逢头垢面的回来,有时候身上又带着伤,也不知道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头。
不过总的来说,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因为他们每次回来,后面都会带着一些牛马,很显然是从辽人那里抢回来的。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以往的多少年里都是辽人从这边掳走百姓,牛羊以及粮草等物的。他们来时,整个边城都风声鹤唳,无论百姓还是将士们都惴惴不安,何曾有过这等风光的场景?
记得他们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整座城都轰动了,百姓们争相围观,就连后面得到消息的京城那边也高兴不已,陛下还送来了大批的赏赐,傅永宁更是因此官升半级。
后面虽然也有过比那次功绩更大的,但都没有那一次的风光。
这一次傅永宁出门,据说就是得到了消息,发现草原上某个地方藏匿着大股的辽人。于是他亲自率领了将士们出发前往,准备一鼓作气将他们拿下。
听到曾淑这话,他摇了摇头道:“我们的人被他们的斥候发现了,所以被他们跑了。”
见曾淑有些不解,傅永宁解释,“草原上不比别的地方,有山有河还有偶尔的村庄可供人辨路。那里要么青绿一片,要么枯黄一片,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一眼望去雪白一片。人走着走着,就认不清自己在哪儿了,所以稳妥起见,我们并没有追,免得中了埋伏。”
他这么说曾淑也就懂了,感慨道:“看来,打仗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一年后
“淑姐儿,淑姐儿你看看这次的料子是不是要好上许多?”曹小将军夫人领着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对挺着个大肚子的曾淑道。
曾淑搭着侍书的手站了起来,她怀孕已经八个月了。
这次是真的怀孕了,当初怀疑的时候除了让医术日益精进的孙府医来把脉之外,还从府外请了五六个大夫来,所以是千真万确。
如今无论是傅永宁还是曾淑,亦或者是他们周围的人都很高兴,数着日子等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说起这件事,当时还有个乌龙,因为傅将军府一日之内请了那么多个大夫,恰好当时曹老将军的腿脚犯了旧病有些不适,也让人去请大夫,可曹将军府的下人一连跑了好几家,都说被傅将军府请走了。
下人回去一说,可把曹小将军夫人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傅永宁不在的时候,曾淑出了什么大事。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曾淑的作坊已经开得很大了,在发现冬天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