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感叹的曾淑回到了侯府, 她先去给老太君以及老夫人请安。老太君恭贺了曾二郎中举一事,看她精神不太好便吩咐她回去好好歇着。而老夫人这回倒没说什么,只吩咐她这一次重阳要好好的大办一场。
曾淑本来就有这个意思,自然是应是。
郭嬷嬷在屋子里等着她,见她回来原本是想要上前恭喜曾二郎的大喜事的,但看着几个人都不太对劲,并且晴屏也在跟她使着眼色, 于是就把话题转回了府内。
“夫人,之前老太君说了重阳要大办一场,今日是初一,也应该筹备起来了,您可有什么章程?”
曾淑提起了几分精神,问道:“嬷嬷你的建议呢,府里往年是如何的?”
郭嬷嬷道:“前几年府里接连守孝,并未曾大办过,再往前的话也就是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府内装扮一新,再将京城出名的戏班子请来贺上一贺。”
曾淑耐心听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于是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吧,对了,说到戏班子我想起之前四公主下降的时候,承恩公府从江南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唱得很不错,当时宴席上的夫人们都很喜欢。”
“你让人去打听一下他们走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把他们请过来吧,他们唱得有几分新意,老太君还没见过呢。”
“这个好,”郭嬷嬷赞道:“老身这就让人去安排。”
说完了重阳的大事,郭嬷嬷又跟曾淑说了京城外各处的管事进京来给她请安的事。
侯府虽然坐落在京城,但在京城外的许多地方都有产业。
这些都派了信任的管事在管着,每年春秋两季这些管事们都会进京请安,并送节礼及年礼来,近的一年来两三次,远的一年也得来一次,因为这也是侯府查账的时候。
之前那些较近的已经来过了,这次来的是剩下的,更远一些的。
曾淑想了想,吩咐让他们好生歇一歇,带来的东西和账册先入库,但对账的事则要等忙完了重阳节的事情再说。
郭嬷嬷也赞同这样的安排,“的确应该如此,夫人虽说是初初掌事,但您和侯爷的亲事却已经定下有一年了,您嫁过来也有半年,他们却这会儿才来,也该晾一晾这些倚老卖老的。”
“侯爷有信来吗?”曾淑突然问道。
郭嬷嬷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没见侯爷派人回来,倒是前几天除了您写给侯爷的家书之外老太君还派人给侯爷送了一封信去,想来差不多该到了。”
曾淑听完后嗯了一下,有些失望的模样。
说完了府内的事,郭嬷嬷见她精神不太好,于是识趣地退了出来,并把同样退了出来的晴屏喊去问话。
“你们这两日都跟在夫人的身边,可是曾府除了曾二郎的喜事之外还出了什么事?我看夫人有些神不在焉的模样,而且晴雁和侍墨也没有回来。”
晴屏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苦着脸道:“嬷嬷,曾家出了大事了。昨日我们一大早就去了,夫人的祖母曾老太太和母亲田大太太体恤夫人……”
随着晴屏的述说,郭嬷嬷的脸上露出了惊容,待听到曾二郎和田三姑娘的事情后更是直呼造孽,若不是碍着夫人的面子,恐怕都要骂出来了。待全部听完之后,她叹息一声,“还有这样的事,夫人这些日子恐怕不想见娘家人,之后如果曾家有人来求见,你让人先跟我说一声。”
“是,嬷嬷。”晴屏道。
“还有就是,你这两日在曾家有没有发现夫人有哪里不适?她可是双身子的人,最是受不得刺激的,可别因此伤了肚子里的小公子才好。”
这一点晴屏倒是未曾考虑的,她当下就是一惊,“这个怎么好?夫人这两日生了好几回气呢,尤其是刚刚从曾府大太太的屋子出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坏了,”郭嬷嬷一拍大腿。“那夫人有没有说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