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过放牛种菜罢了。”阮林絮不屑的道。白锦儿连去私塾的钱都不肯出,别说学医了,有那钱留着买几件首饰多好。
就算程世子的病不像传闻那般严重,阮林絮也不觉得是阮林春的功劳——她仍觉得那几个扎满银针的人偶是对她的诅咒。
这种恶心的事,就不必让誉哥哥知道了,免得污人清听。
顾誉也便打消了之前的怀疑,看来,那不过是寻常的绣花针,大概是随手带出来的,至于程栩的身子,不过受时气所感,略有反复——如果是回光返照就更妙了。
顾誉心情好转,方才有空跟佳人逗趣,作势要去掀她的幂篱,“咱们私下会面,还这样鬼鬼祟祟做什么?他们又不是不认得。”
阮林絮连忙按住,她哪是怕人看见——撞破了还更好呢。只是,她力求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情郎面前,哪怕一点小瑕疵都不允许。
顾誉心领神会,脸上露出错愕来,“你那些头发还没长好?”
他是不相信阮林絮得了传染人的恶疾,不过,顾誉最爱把玩的便是她那一束青丝,如今听闻有所损毁,好比白璧微瑕,终是遗憾。
阮林絮黯然点头,却又飞快地说道:“放心,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全了。”
她因怕人发现端倪,才故意克制灵泉的用量,可瞧见情人这般迫切,阮林絮有心取悦于他——况且,那灵泉对顾誉而言不算什么秘密,除了阮行止,也就顾誉模糊知道一些,当然是阮林絮主动告知的。
她并不敢想顾誉爱上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那些稀奇的法宝,但,靠着她这副美色,靠着她温柔动人的性情,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掌控这位殿下的全部,毕竟,她的所有指望都在他身上了。
外边锣鼓喧天,阮林絮悄悄回到房中,趁丫头们不在,正好将灵泉再涂抹一层。她实在等不及想让顾誉见到自己光彩照人的模样。
灵泉被她藏得更隐蔽,在衣柜里边一件百褶裙的内衬里,丫头都知道她的习惯,轻易不许动用衣柜。
阮林絮实在庆幸,自己从一开始便做了两手准备,设若她将灵泉存在空间中,岂不两样都毁了——她实在没勇气去应付那四处流窜的落雷。
小心翼翼地阖上门,阮林絮才将那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瓶取出,这瓶子可比石莲台好用,不用滴血,也不用掐指念诀,只需轻轻一倒就出来了,简直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然而,这回却出了点意外。饶是阮林絮将那玉瓶底朝天调了个个儿,仍不见一滴液体落下。
一滴都没有。
第23章 . 吻 活脱脱一对干柴烈火野鸳鸯。
怎么回事?
阮林絮心头升腾起巨大的惶恐, 她能在这个家立足,全仗着这些意外得来的宝贝,不然, 老太太焉能高看她一眼?便是亲爹阮行止,倘若不是有这些生财之道, 光凭美丽是不会让他对自己宠爱有加的。
只瞧他对白锦儿的态度便知了——他宠她,却不肯让她踏进家门一步,若非如此, 自己和娘亲又何必汲汲营营,苦心筹谋?
阮林絮只觉冷汗涔涔,她不肯死心, 再次将玉瓶对准掌心,却依旧干涸无一物。透过窗口的稀薄日光, 她看到瓶口仿佛被什么阻隔着,是坚冰状的稠密物质。
怎么会,过去哪怕在数九寒天, 这灵泉依旧随心而流, 从不结冻。
阮林絮试着用掌心暖化,却依旧是徒然,要她拿到火上烤,她也不敢, 万一连玉瓶都炸裂了呢?
况且,今日乃阮林芳的大喜,若自己不慎引发火灾,就算有爹保驾护航,大房也不会放过她。
阮林絮无计可施,只得仍将玉瓶收回衣柜里, 自个儿悄悄掩上门出来。
侍女画墨寻她多时,“姑娘去哪儿了?大殿下还等着您呢!”
阮林絮只得回房取了幂篱再度披上,心下暗叹,本来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