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要不少银两。
且那画舫之中不断有丝竹之声传来,显然船上还有随行侍奉的乐人,想必乘船者非富即贵。
原本这画舫跟白星他们也没关系,只是才走出去没多远,就见画舫之中突然伸出来一只纤纤玉手,二话不说就掐了一朵刚盛开的粉色荷花。
虽说这西湖之中的荷花属无主之物,但不管是本地居民还是过往游人都十分爱惜,等闲不会随便掐。即便要掐花,也必然等到大片荷花怒放时,而非眼下这三两朵零星。
再退一步说,掐花毕竟没有犯法,若果然用心对待也就算了,偏那女子拿在手中赏玩一会儿,竟又把手一松,任凭那可怜的荷花坠入湖中,随着水波飘远了。
就听她咯咯娇笑几声,又往远处指了指,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两层画舫就又朝着几支荷花驶去。
三人看的眉头直皱,饶是廖雁那个糙汉也觉得不大舒坦。
再看时,却见那女子又陆续掐了丢,丢了掐,接连祸害了三四朵,最后才捧着一朵大红色的回船舱去了。
孟阳看得心塞,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又叫船家换个方向划,避过那艘画舫去。
罢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好船家也对那女子的行为十分不满,巴不得一声,得了命令之后立刻调转船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早有人准备好了热饭热菜,三人将刚才的插曲撇开不管,对着西湖晚霞又吃又喝,不觉兴致高涨。
孟阳不禁诗兴大发,一张嘴就叽里呱啦念了七、八首诗词出来。
白星和廖雁胸无点墨,对此狗屁不通,自然听不懂里面饱含了多少典故传说,更不知道若是流传到外面去,又会引来多少追捧和称颂。
只是他们觉得十分工整对仗,而且句句押韵,落在耳中,倒也不比唱曲差多少,便都很给面子的鼓掌叫好。
那撑船的水手载多了文人雅客,常年耳濡目染,也炼出几分耳力,当即笑道:“小先生好文采呀,来日必能高中。”
若放在以前,白星和廖雁听了这话必然忐忑,生怕孟阳触景生情。只是出来之后经历了许多事,孟阳的心境远比以前更加开阔,心态也更加平和,如今倒也不必担忧了。
果不其然,就见孟阳腼腆一笑,摆摆手道:“文武第一,武无第二,我还差得远呢。”
几人才要笑时,却听不远处忽然有人说:“这位小公子实在过谦了。”
三人转头望去,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句话: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
可不就是刚才那艘两层画舫吗?
就见从船舱里走出来几个青年男女,都是十来、二十出头年纪,显然是结伴游湖的。
他们的穿戴打扮都十分精致,身后还跟着许多侍从,显然非富即贵。
廖雁当场就哼了声,孟阳也实在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
虽说掐花的是那个女子,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的同伴丝毫未加制止,想必也非善类,还是远离的好。
他很敷衍地朝他们拱了拱手,“不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一个跟白星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却笑道,“要我说你的诗词就作的很好,可比那些什么沽名钓誉的才子厉害多啦。”
她一双眼睛都牢牢钉在孟阳身上,里面明晃晃荡着情意,显然对他十分有好感。
此言一出,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只是那少女和她身边略年长几岁的青年便如众星拱月般站在人群中央,隐隐有以他们为首的样子,谁也不敢说什么。
孟阳见她手上擎着一只大红色的荷花,便知道这就是刚才掐花的女子,越发没了好感,“姑娘谬赞,只是我们用完饭要回去休息了,告辞。”
此言一出,刚还笑盈盈的女孩子却突然挂下脸来,抬手就将那朵红色的荷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