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翅雁,鬼晓得怎么跑到云间府来!”
“……兄弟们……跑了老远,连根毛都没捞到。”
“莫说这话,好歹还有命在!”
“那倒也是……袁明命还真硬,没死不说,竟又要张罗着来云间府开分局了?”
白星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看似怔怔出神,实则留心分辨对方话中的关键字眼。
是南方口音,应该是跑来支援红枝镖局的,莫非是当日被自己放跑的几人?没想到又在这儿遇上了。
袁明……开分局?
是要把黑风镖局的买卖扩展到云间府吗?
本以为他遭此大难,少说也得休养生息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不过略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之所以有这次的风波,就是因为袁明这些年担心摊子铺得太大,所以有意放缓扩张步伐,转而培养儿孙,导致毗邻长江的几个府城没有黑风镖局的人,以致于失了先机。
江湖江湖,凭的就是一口气,借的就是一分势。
若袁明就从退缩,黑风镖局瞧着没有伤筋动骨,可内里凝聚的那口气也就要散了,从今往后,必然一败涂地。
他在这风口浪尖毅然决定开辟分局,不仅是做给红枝镖局看,更是做给整个江湖看:
我袁明没死,黑风镖局没倒!
白星跟袁明本人没有什么交情,可思及此处,也不禁再次感叹,着实是一条好汉。
忽听廖雁嘿嘿笑了几声,摇头晃脑道:“看来,是谈判好了。”
显然,他也听到了。
当天夜里,大家就都住在这家临江酒楼。
一般这种依水而建的酒楼都分两个部分,一栋建筑作提供住宿的客栈,另一部分则像正常酒楼那样待客。
临江而居,伴随着哗哗的浪潮声入眠,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包括孟阳在内的几个人都开始迈鸭步。
没法子,昨天大家玩得实在是太疯了。
清早就起床不说,又接连往返九层高塔,共计近千级台阶,当时虽然因玩性大起而忽略身体的疲乏,可后续谁也没有好好休息,反而又跑到画舫上游长江,中间甚至还不止一次靠岸……
于是经过一整日的闹腾和一整夜的发酵之后,姗姗来迟的酸痛终于侵袭了所有人的四肢,只不过白星等习武之人早就习惯,这点疲乏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可对孟阳等人而言,着实折磨。
眼下别说再出去玩了,上茅房是蹲下、起来的过程都仿佛要撕裂腿根!
太惨了!
孟阳发誓自己从白星眼中看到了稍纵即逝的“你不行”,顿时越加羞愧起来。
昨天晚上烫脚时,他愕然发现自己脚底板上磨起来好几颗亮晶晶的水泡,整双脚都又红又肿,宛若猪蹄……
被刺破的水泡这会儿还没长好呢。
“我,我以后会努力锻炼的。”他很小声的说。
白星抿了抿嘴,摇摇头,“其实你这样就很好。”
我可以保护你呀。
推门而入的廖雁适时“呕”了声。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反正就觉得吧,眼前这一幕让他很不适!
极其不适!
不多时,庄秀秀也踉跄着过来,满面羞愧道:“白姐姐,我真没用,今天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了。”
她一个金尊玉贵娇养大的小姐,以往一天下来都走不到两百步,真不知道昨天怎么坚持下来的!
昨儿晚上梦里她都在爬楼梯,太可怕了!
于是,今天就休息一天,有意愿的各自单独活动。
也是他们运气好,刚吃过早饭没多久,竟又开始下雨,不少原本还打算去爬九层高塔的客人都开始骂骂咧咧的。
这里距离九层高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般都会选择步行,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