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置可否,只点了点头。
待李兰芬走后,他给安拙打了电话,安拙看到闫圳的来电,心里抱了一丝希望,是不是他找到画册了?只一秒她就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期待:“喂,”
闫圳微愣,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安拙还没跟他闹之前,她接他电话就是这么迅速,每每语气里带着雀跃的期盼。闫圳那时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回味起来,原来自己还是入心了,潜意识里享受着安拙对他的这份殷勤。
“是我。”
安拙:“嗯,你有事?”声音里依然充满期待。
闫圳:“下周跟我回趟越市。”话筒那头安静了下来,然后:“去干什么?”
如果声音有形,那闫圳的感觉就是,眼前出现的小火光突然就灭了。他心里腹诽,现在支她干点事怎么这么难。
闫圳压下情绪,继续说:“老爷子生日,八十大寿,点了名全家都要到齐。”安拙马上提醒他:“可我不是你家人了。”
闫圳声音变厉起来:“安拙,你搞搞清楚,从法律从现实,你哪一点不算我闫家人?!”对方一时没音儿,他接着说:“长辈们的意思,好日子要顺顺利利的,个人私事一律往后排,于情于理你都有义务给你丈夫的姥爷贺寿。虽说你把我告上了法庭,但我配不配合还得看你。”
这是在点拨她,如果自己不在他亲戚面前把面子圆了,离婚这个案子就休想得到他的配合。
虽然安拙已经不报希望闫圳能痛快地跟她离,也不报希望法院能当庭判离。但是陈庆告诉她,闫圳态度的坚决程度还是会决定案件的走向,影响最坏结果两年后的判决。
“当天可以回吗?”安拙问起细节。
从海市到越市,开车需要六七个小时。闫圳没好气地说:“你不怕我疲劳驾驶,一起跟我见阎王就当天回。”以前安拙特别注意他的安全问题,从来不让他开夜车,她真是变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咱们越市汇合。我下周也有别的安排,如果可以只呆一天,我想定当天来回的机票。”说是解释其实也是在委婉地拒绝与闫圳的同程。
闫圳被气乐了:“周四上午九点,我去接你,见不到人,那法庭上也不用见了。”
又被威胁了,好在这种威胁于安拙也没什么,她只是希望,她的妥协能换来闫圳的配合,少些逆反赌气,走第一遍程序的时候顺顺利利把婚跟她离了最好。
料想之中的挂断,安拙手机听筒里只剩忙音。
一周转眼就过去了,这期间,安拙发了第二封声明,坚决否认了小三儿的谣言,警告造谣者,必要时会通过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顾忌着闫圳,仝玲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甚,指挥着她买的那些水军,继续在抄袭问题上对安拙进行阻击。
安拙发的第三封声明,是她自己做的一个专业性十分强的反抄袭盘,里面详细地分析了自己以往画作风格、笔触的特点,并与涉嫌抄袭的作品进行了比较,从专业的角度得出,她的参赛作品与以往她的作品内性一致,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篇澄清,专业性科普性太高,字多画多,篇幅长,像个小论文一样,普通吃瓜群众根本没耐心看完,也看不懂。转发她博文被点赞最高的营销号下,评论被顶到第一位的是:“太长不看”。
可在欧大绘画系的老师中,有人开始发声,是教过安拙的蔡美老师,她在自己的微博上,转发了安拙的这篇博文,并留言:“这就好像名画鉴定,一个人的风格再多变,总是有迹可循的。”
蔡美老师的言论如投石问路,引出别的老师与画家纷纷下场,加入到讨论中来。这些人里有认同蔡老师观点的,也有不认同的。总之从吃瓜群众的角度来看,结论是都有可能,安拙的这篇分析并不能帮她彻底洗清嫌疑,蔡美老师有偏心弟子的可能。
但也并不是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