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靠上的大树可不能就这么倒了。
“哎,你别光低个脑袋,我妈问你话呢,装什么可怜。你能嫁给妹夫,那是你走运,这种运气可不是总有的,你可想清楚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知道吧。”可算是被安新逮到了机会,又可以数落安拙这个装B货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是吧,那你在这放什么屁?!”
安新顺着话音看向闫圳,闫圳正瞪着她,好恐怖,吓得安新躲到了她妈背后。
闫圳站起来大步走向安拙,捏起她下巴一抬,眉头皱得更深了:“哭什么?瞧你这点出息。”
安拙好不容易挤出的两滴眼泪,被闫圳打扰得没了后续。
闫圳转头对郭红丽说:“阿姨,我们没什么事,会解决好的。”说完拉着安拙往外走。
跟他想得一点都不一样,原先闫圳想用这些亲戚胁迫安拙,让她低头。他想像这些唯利是图的亲戚会说她,他会解气,可当这一幕出现在闫圳面前时,他不仅没有解气的感觉,却把自己气得不轻。
要不是这是他一手凑成的结果,闫圳真想刚才把说安拙的人都办了。他闫圳的老婆,受委屈也好,被教育也好,只能他来,其他人算什么东西,他们不配。
出了屋门,安拙挣开闫圳的手,这是要干嘛,坏人好人都让他演了,这是要跟她抢戏啊。不想理他,闷头往前走,突然眼前出现一人叫她的名字:“安拙!”
邢苗是从赵姨那里得知安拙今天会来参加她舅舅的生日宴,她知道安拙舅舅的别墅在哪里,直接找了过来。
随着一声凄厉的“安拙”,邢苗顺手抄起院中饭桌上的一个小铜涮锅,朝着安拙就泼了过来。
安拙捂脸闭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闫圳深蓝色的衬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二更合一,会晚点,22准时更。
第37章
安拙一惊,猛抬头看他,闫圳咬了下牙,右边嘴角被扯起。安拙对他这个表情十分熟悉,他每次在她上方滴汗隐忍时就是这个表情。
闫圳松开安拙,回头看向施暴者,邢苗被闫圳的眼神盯在了原地,“轰”地一下,她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手一松,小涮锅掉地上了。
“报警。”闫圳语气冷得空气好似都结了冰,令人不自觉打颤,下意识拿起电话拨打110。闫圳眼光扫了一眼安家郭家的小辈们,有会识眼色的,马上过来把邢苗控制了起来。
他在做这些时,安拙在观察他,观察他是否有被烫伤。即使安拙现在对闫圳没有一点留恋,只想早早摆脱他,但当得知那锅冒着热气的汤水全部洒在了闫圳后背上时,她并没有解气的感觉,任何人都不应该对别人进行身体上的伤害,无论理由是否正当。
闫圳心里有事,那锅汤的温度并不是很高,只刚泼上来时,他感觉到了疼痛,慢慢地痛感越来越小。
本来今天的事没有一件令他舒心,但此刻看着安拙关心他的样子,熟悉的、真诚的样子,他的小妻子好像又回来了。闫圳堵得似城墙一样的心,突然被凿开了一条口子,透亮了起来。
“啊,”闫圳发出不舒服的声音,身体向安拙倾倒,安拙扶他:“怎么了?去医院吧。”
闫圳没有异议,安拙的表哥表示,院子里有摄像头,等警方到可以交给他们。安拙点头:“那就等处理好伤后,再去警局配合调查。”
安拙的声音刺激到邢苗,她大声喊道:“安拙!你不顾情谊,你还骗我,你们明明,明明,”邢苗的目光在安拙与闫圳身上看来看去,看到闫圳时,被他散发的戾气吓到闭声。
“走了。”闫圳招呼安拙,两人离开别墅。
闫圳是自己开车来的,手拉车门的时候,扯到了后背,他疼了一下。安拙见状问他:“要我来吗?”
闫圳:“不用。”安拙见他后背都不敢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