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媛跪下,予临十分不解,问道:“媛媛这是为何?”
陆媛郑重道:“臣妾要为馨儿妹妹申冤!”
予临不觉皱眉道:“怡贵人有何冤屈,你起来说。”
陆媛便将那日小顺子的哥哥小康子的一番话述说了一遍,最后道:“私通朝臣,窃取机要的明明是荣妃娘娘,可她一招金蝉脱壳,便嫁祸给你馨儿妹妹,可怜馨儿年轻,毫无城府,只能任人污蔑。馨儿天真活泼,生性单纯,如今如坐牢一般地幽禁在延福宫已经快半年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说着,眼泪已然流了出来,低落在地上,留下斑斑泪痕。
予临道:“你放心,朕只是罚她禁足,并不曾让人苛待她。”
陆媛凄然道:“臣妾知道皇上不曾苛待馨儿,可是这宫中的奴才惯会拜高踩低,见风使舵,皇上怪罪了馨儿,那些手下人便也趁机作贱罢了。”
予临有些不悦,道:“你这是在怪朕?”
陆媛泪光闪闪道:“臣妾不敢,这一切都是荣妃娘娘一手造成,请皇上公平判罚!”
予临沉默良久,将李忠唤了来,命他去瑶华宫将荣妃宣来。
两人都沉默着,各怀心事。
大约过了一刻钟,荣妃到了,她身着素衣,妆容也十分简单,屈膝向予临请安,陆媛也轻轻向她行了个礼,她高抬下巴,视而不见。
予临正色道:“荣妃,你可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荣妃轻吐芳言:“臣妾不知。”
予临又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是你自己说还是朕找人来说?”
荣妃道:“臣妾实在不知哪里做的不对,真要有不对的地方,也是有人故意捏造编排给臣妾的。”说着冷冷地看了陆媛一眼。
予临道:“你敢说你没有私通前朝吗?为何朕那日在皇后宫中说了一句玩笑话,几天后你父亲便为立储的事情上奏折呢。”
荣妃回道:“皇上,知道此事的,后宫中不止臣妾一人,而前朝中也不止臣妾的父亲一人。”
陆媛在心里暗道:荣妃果然厉害,几句话就将自己的嫌疑去了一半。
予临继续问她:“怡贵人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荣妃干脆地说:“与臣妾半点关系也没有!”
予临看了陆媛一眼,陆媛走到殿外,对李忠悄悄说了几句话。不到片刻,一个小太监跟在李忠身后走了进来,跪在倒在地,磕头请安:“奴才御膳房小康子给皇上请安。”
陆媛道:“小康子,我问你,皇上面前你要从实回答,之前在御前伺候茶水的小顺子是你的什么人?”
小康子抬起头清清楚楚地说:“是奴才的亲弟弟。”
荣妃听到小顺子的名字,身体微微一颤,望了小康子一眼。
陆媛又道:“小康子,你把你知道的说一遍,不许胡编乱造。”
小康子从从容容地将小顺子如何被荣妃收买,如何夜里潜入承明殿窃取奏折,又如何在被发现后嫁祸给怡贵人的前后始末细细说了一遍。
荣妃的脸色变得雪白,予临紧紧的盯着她:“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臣妾没有做!”荣妃仍不肯承认:“陆妹妹一向与臣妾不合,又与怡贵人十分交好,便找了这么个奴才来,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到臣妾身上。”
予临沉沉地说:“荣妃,你每每犯错,朕总是容谅你,谁知你却总是不知反省,不思悔改。这一次,朕要让你记住教训。李忠!”
李忠忙走进来,垂手待立。
予临清楚得说道:“下旨下去:荣妃私通朝臣,诬陷嫔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迁出瑶华宫!”
荣妃听罢,浑身无力,几乎要昏过去,被春元殿的两个宫女扶了出去。
陆媛轻轻道:“皇上,按照大寅律例,私通朝臣,其罪当诛。”
“媛媛!”予临稍有不悦道:“朕不想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