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的时候苏父也回来了,苏父一见到徐氏就问:“今天如何?”
听到苏父这话,徐氏就叹了口气:“可别提了。”
徐氏把今天下午的事原原本本地,和苏父说了一遍。
依徐氏看来,陆霁连正眼看她们一下都没有,更别说叫岳母了。
就像苏桃说的,只怕他们沾不上光。
苏父听完后也愣了一下。
犹如浑身被一桶冷水浇了一般,一下就回过味儿来了。
是啊,他们苏府想沾光,也要看人家陆霁愿不愿意伸手啊。
是他们想的太过简单了,以为凭着苏桃就能无忧了。
可实际上连苏桃都没站稳脚跟呢。
看来一切只能慢慢来了。
苏父长叹了一口气。
…
靖远侯府。
天头已经大亮了,苏桃正坐在奁台前由着丫鬟们梳妆。
苏桃催促丫鬟道:“快些,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了。”
那边陆霁道:“无妨,不着急。”
苏桃抿着唇瓣,她不想让陆霁多等,都怪她起太晚了!
这府里没有什么长辈,陆霁也从不说什么,基本就是苏桃说了算。
故而苏桃这几天都起的有些晚。
苏桃心道明天她一定起早些,至少别叫陆霁都练完一遍武了,还在等她。
陆霁有晨练的习惯,每天早晨起来后都会在庭院里练一遍武。
然后再回屋里换衣裳洗漱,顺道等苏桃梳妆。
不过他倒不觉得不耐烦,陪着苏桃梳妆倒也颇有趣。
房嬷嬷就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早些年她虽在宫里伺候主子,但也没少听过陆霁的大名。
房嬷嬷怎么也想不到,陆霁还有等妻子梳妆的一天。
若是叫外人知道的话,只怕都要跌破眼睛。
正寻思着,苏桃也打扮好了。
房嬷嬷扶着苏桃起来,然后就发现苏桃的两侧耳朵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带耳坠。
再仔细看,两侧的耳垂上竟然没有耳洞。
房嬷嬷不由惊讶:“夫人,你怎么没有穿耳洞?”
依着大周的习俗,女子基本都是在幼时就打耳洞的。
若是幼时没穿耳洞,在成亲前也会由喜婆帮着穿了耳洞。
意味着即将嫁人,为丈夫穿了耳洞。
可苏桃怎么会没有耳洞?
听了房嬷嬷的话,苏桃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然后道:“我幼时身子弱,总是生病,就没穿耳洞。”
这倒是真的。
原身和她一样,小时候体弱多病,就像是小奶猫似的。
这样的身子,自然不敢轻易给穿耳洞,故而原身一直没有耳洞。
房嬷嬷恍然,怪不得。
她想起苏桃是被嫁过来冲喜的,想来定是冲喜时太过匆忙,也没人注意这些,这才没有穿耳洞。
房嬷嬷就道:“夫人,不然奴婢等会儿帮你穿耳洞?”
不管怎么说,已经成亲了的夫人,总是要戴耳饰的。
尤其苏桃身为侯夫人,乃是高门大户的夫人,更是如此。
苏桃怔了一下,然后道:“也好。”
房嬷嬷说的是,耳洞是必须穿的,既然如此,不如早点穿了好。
再者说了,她也挺喜欢戴耳饰的。
只不过想来穿耳洞时会有点儿疼,不过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说完耳洞的事,苏桃走到陆霁身前:“夫君,我们吃早膳去吧。”
陆霁点头:“好。”
饭桌上,陆霁不可避免地看向苏桃的耳垂。
依他所看,苏桃已经生的很好了,倒不是必须穿耳洞戴耳饰。
故而陆霁道:“若是你不喜欢,或是觉得疼,就别穿耳洞了。”
他陆霁的夫人,也不必那么遵守那些说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