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没有合眼了,这边就劳烦妹妹多照看下。”
那玛瑙听到里面的哭声,心烦意乱的,却不敢进去,听了巧儿的话,马上就道,“您快去歇着吧。”
巧儿就睡了个整觉,她根本就没打算管这件事,也就是嘴上客套客套。
第二日就去拜见新夫人,虽然王正泽并不显老,毕竟正值壮年,但是和新夫人一比,还是能看出来老气来,新夫人还是如花的年纪,瞧着稚嫩青涩,王正泽却比她大了一倍不止。
新夫人钟氏看着没有睡好,眼袋很深,但是脸上带着几分潋滟的神采,想来也是行过鱼水之欢的模样。
钟氏和钱姨娘的手段差不多,但好在钟氏名正言顺,又加上家里送了许多得力的人手过来,比起钱姨娘倒是顺风顺水的多。
钟氏见巧儿痛快的把手上的事情交接出去,倒也感激,后面又赏了巧儿不少东西,巧儿都高兴的收了。
王正泽显然是对这个新妇满意的,毕竟家里乱了许久,自从钟氏嫁入,终于有了几分过日子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儿的错觉,总觉得王正泽的神态似乎过于平静了,完全没有一个当新郎官的模样。
原本一切都十分顺利,巧儿还当可以功成身退了,意外是在钟氏回门之后的第二日发生的,那一天夜里,她正睡的香,突然间听到了敲门声,她十分的不耐烦,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玛瑙,她露出惊恐的神色来,道,“巧儿姐,大人在屋里打夫人呢!”
巧儿想起王正泽的劣根性来,那钱姨娘就是被王正泽打病的,那下手狠的,钱姨娘看到王正泽就发抖。
“这……我一个做奴婢的,也没办法去说呀。”巧儿准备当做不知道,就要关上门,却被玛瑙拉住,她哭道,“巧儿姐姐,我们夫人叫的太惨了,这样下去不是被打死了?您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
巧儿愣住,赵沫也起了身,听到这话,马上就道,“娘子,你就去看看吧。”
赵沫可是记得,有一次王正泽发了狠,把钱姨娘打的,差点就没了,再后来或许是钱姨娘太过虚弱,王正泽就不打了,他还当王正泽终于不再打人了,结果这新夫人嫁入才多久,这就开始打人了?可是这钟氏可是和钱姨娘不同,她是顾夫人的侄女,要真是出个好歹来,首先顾家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沫毕竟是伺候王正泽的,自然是希望王正泽不会出事。
巧儿无奈就起身去了,还没到门外,在抄手游廊上就听到了女人悲切的哭声,那声音简直瘆人,玛瑙一下子就急了,小跑过去,哭着敲门道,“大人,您开门呀!夫人有什么做的不对,您就说出来…… 这么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又对着巧儿道,“巧儿姐姐,你倒是说几句呀!”
巧儿道,“我说了没用,一回儿有个说话管用的人,马上就应该来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赵沫领着大伯母苗氏走了过来,苗氏老远就听到了动静,简直胆战心惊的,等着到了门口,忍不住喊道,“开门!”
果然,过了一会儿,王正泽衣衫不整的开了门,他左脸肿了一大块,显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往里面一瞧,钟念秋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的,脸也肿了,嘴角还被打出血了,正呜呜的哭着。
玛瑙哭着跑进去,喊道,“夫人,您醒醒。”
大伯母皱眉,对着王正泽说道,“你说你这是要作甚?”随即见玛瑙要去喊御医,马上就制止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喊了御医过来,是不是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件事?那以后你们大人如何在他同僚前面抬头?还有你们夫人,是不是以后也不用出门应酬了?要是叫外人知道,她这张脸往哪搁?”
玛瑙也知道大伯母说的对,只是抱着钟念秋哭,道,“大伯母,您说的是,那现在总要找人给我们夫人看伤不是?”
大伯母一愣,正是不知道如何办,巧儿说道,“去何仁堂找了徐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