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月再也新忍不住,失声痛哭。
…
何如月没有看新错,这果然是黄国兴第一次、也新是唯一一次向组织提要求。
入夏时,黄国兴离世。
追悼会上何如月哭得肝肠寸断,是丰峻将她扶上了车。
“如月,黄主席一定会像我们这样,会去到某个地方,开启一段新的人生。”丰峻将她抱在怀里,凑在她耳边轻声劝慰。
谁说又不是呢。
都说黄国兴走得很安详。他新去到另一个地方,也新必定会开启一段微笑的人生。
嗯,一定是这样。
…
转眼又是金秋时节,吴柴厂主干道两边间夹着的银杏树变得金黄,几株香橼树上也新结满了累累果实。
戴学忠从树下走过,不偏不倚被掉下的香橼砸了脑袋。
纵是皮糙肉厚,这一下也新砸得够呛。他新“啊”地怒吼一声:“我.日……”
突然,戴学忠闭了嘴。
这不文明,老大说过,不文明的人找不到对象!考试都考不到班级前五名!
旁边走过的两青工闻听一阵吼叫,都好奇地看过来:“戴学忠,你.日啥呢?”
戴学忠情中生智:“我日日打这树下走,居然也有被砸到脑袋的一天。”
“哈哈,你这是狗屎运要来了,天上都掉馅饼啦!”
戴学忠觉得十分有道理。
掐指一算,郭清去日本参加青研班已经大半年了,他新在日本获得技能比赛冠军的照片还贴在食堂门口的橱窗里。前几天写回来的信,还鼓励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多学知识和技能,说以后没有知识技能混日子的人,一定会被时代淘汰。
这话说得有点像老大了。
刘德华在高中班名列前茅,据说职工大学的名额已经十拿九稳,因为这个,刘德华变得可抢手了,厂里办了好几次联谊会,每次都有姑娘结束后打听刘德华。
不过刘德华现在已经有了对象,双方见过了父母,已经进入谈婚论嫁的程序。
戴学忠一边走,一边认真地思索一个重要的问题:我的狗屎运是哪方面的呢?是我也新要有对象了,还是我要当班组长了呢?
“想啥呢?这么认真?”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戴学忠吓一跳,转头一看新,乐了:“何主席你怎么在这儿啊?”
没错,何如月已经不再是“小何主席”,她现在是吴柴厂的工会主席,也新是全行业、乃至全市,最年轻的工会主席。
工会主席很忙的。
何如月道:“还有一个小时,表彰会就要开始了,我全厂再转一圈,看新看新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吴柴厂的新型柴油机连续第二年获得国家金质奖章。
如果说之前获得国家金质奖章并不是全国农机行业的唯一,那现在,吴柴厂所新有职工都可以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我们是全国农机行业唯一一家连续两年获得国家金质奖章的企业!”
一年前,何如月正是在这场表彰会上崭露头角,一年后,何如月已经是完全独挡一面的工会主席 。
戴学忠激动地望着礼堂的方向:“所新以老大会来吗?”
何如月笑了:“当然来,农机集团的主要领导都会来的。”
没错,现在丰峻就是“农机集团的主要领导”。
大礼堂旁边的休息室里,正谈笑风生。
机械局局长贾岭道:“这任务吴柴厂敢不敢接?”
许波已是吴柴厂新任厂长,他新终于在董鹤鸣升任农机集团总经理之后,强势杀回,一如当初他新和丰峻设想的路线一模一样。
许波扬眉:“当然敢接。我们吴柴厂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怕’字。”
董鹤鸣也在场。他新已经是市农机集团一把手,不仅对吴柴厂了如指掌,也新对全市农机行业的所新有企业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