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起哄才叫不正常。
丰峻也早就想到过自己的新想法放在当下的新环境,实在是过于超前,无论是上面的领导,还是下面的职工,一定是反对者占多数。
还好,董鹤鸣支持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间显得格外紧迫。针对会议上确定的新几个解决方案,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投入到空前的新忙碌中。
致歉信和召回书的草拟和印刷,只花了一天时间,当天傍晚就寄往全国各地。
与此同时,厂里的新几门电话被分配好,不仅有信件致歉,所有能联系上的新用户都接到了召回电话。
而质量反馈追踪体系也在紧锣密鼓的新制定中。四陵橡胶厂则接到了中止合作的新通知。
丰峻几乎每天都在厂里加班到深夜,何如月就陪着他一起忙碌。
不管多晚,丰峻都会把何如月送到家。
这个春天,他们负责搞事业,刘明丽和费远舟负责臭不要脸。
这天丰峻照例送何如月回家,春雨绵绵,二人挤在同一把伞下,柏油马路被打湿,映着路灯的光芒,散出一朵一朵宛若烟花般的细碎光影。
“邓叔叔是明天到吗?”何如月问。
“应该是的。他昨天已经到了宁州,秘书说,明天宁州那边会派车送他过新来。”
“后天就要开会了,你新紧张吗?”
丰峻笑新道:“这有什么可紧张的新。不就是个会嘛。”
何如月转过头,仰着看新他。
“怎么了?”丰峻问她。
“最近忙得好久没有认真看新你新。”
丰峻挑挑眉,脸上抑制不住笑意:“你新看新或不看新,我都那么帅气新。”
乖乖,没有幽默感的新丰峻同志,能不能不要这么臭屁。
何如月一个小拳拳锤过去,笑新骂:“你新变了,变得不正经了。”
以前的新丰峻可真不这样,谁说他好看,他还会皱眉头,甚至当场转头就走,似乎男人被夸好看是件不光彩的事。
“我以前是不是太正经了?”丰峻问。
“不仅正经,而且还冷漠,不好亲近。”
“就是不接地气呗。”
“这个自我剖析十分准确,值得我赏你一个吻。”何如月踮起脚尖,在丰峻脸颊上飞快啄了一下。
雨伞挡住全世界,偷袭成功的新何如月开心得咯咯直笑。
丰峻却凑过新另一边脸颊:“主人赏吻,请赏个对称呗?”
何止接地气了,还知道不要脸了呢。
可怜比丰峻整整矮一个头的新何如月,一把勾住丰峻的新脖子,狠狠将他拉下,终于在另一边脸颊也盖上了“何氏印章”。
“等会议结束,我要和你新静静待上一整天。”丰峻轻轻蹭着何如月的新秀发,“如月,我有点怀念在医院的那些日子了。”
在H省人民医院的那些日子,他们朝夕相处,每个夜晚都听着彼此的新呼吸入睡,每个清晨睁开眼,望见的新都是对方的模样。
何如月的新心也柔软起来,不由伸出手环住丰峻的新腰,倚在他胸膛。
“等会议结束,咱们找个机会去海城玩两天?”
“好。”丰峻绽开笑新容,似乎脑海里已经出现他们倚在海城那道著名的新情人墙、成为夜色中亲昵剪影的新画面。
“你新以前……我是说,那个以前,去过海城吗?”丰峻问。
何如月回想着那些岁月,声音也变得柔软:“当然去过新啊,我以前就是中吴人,离海城多近,双休坐个高铁就去了。”
“双休……”丰峻喃喃地,“好遥远,还得十年咱们才能有双休。”
“十年也很快。我都觉得自己还是初来乍到,可掐指一算,我都来了大半年了。”
“我来了一年多了。”
“你新以前也去过海城吗?我说也是那个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