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着淡紫的亵衣,紧裹着丰腴,铃铛紧贴着白皙的脖颈,轻轻摇动。
见卫玠再次出神,萧扶玉揪他的耳朵,瘪着嘴有些不高兴,“想什么呢。”
卫玠看了看她,又瞥向摇篮床上的儿子,心绪起伏,他不知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从何而来,但的确却搅乱他的心。
卫玠停顿片刻,一掌扶着萧扶玉的腰肢,一掌托着她的娇臀,将人抱起来,他轻声道:“来,臣给陛下换衣裳。”
萧扶玉勾住卫玠的肩膀,任他抱着走向屏榻,又听他在耳边道:“近来陛下好像胖了?”
萧扶玉气鼓鼓道:“那你别抱呀。”
卫玠轻笑几声,胸膛微震,却将她的腰肢搂得更紧。
转眼来到衣橱前,那件被茶水弄湿的衣衫便被挂在屏风上,宫灯被点亮,火光温暖。
卫玠的身形挺拔高大,站立在萧扶玉身前,将她衬得娇小,不知想了什么。
他将一直挂在她颈上的淡墨玉坠捏在指间,忽然缓缓道:“臣是不是曾送过陛下一只铃铛。”
萧扶玉微愣,随即心间怦怦直跳起来,第一世的他送过,他说她是他的猫儿,所以送的猫铃铛。
萧扶玉低声嘟囔,“你不要想那些不好的啊。”
她是怎么了,说着不愿意的话,心里却潮热得不停。
卫玠微微低首,发缕落在他的身前,看来是有这一回事了,便心里起了兴致,温声问道:“是不好的吗?”
萧扶玉有些站不稳,宽大的手掌扶着细腰,指尖摩挲,她面容有些泛红,“是不好的。”
卫玠轻笑几声,声线清沈悦耳,他用干净的巾帕擦拭着她衣面上的茶渍,反倒是将那软糯勾勒的若隐若现。
萧扶玉被他的笑声弄得心痒痒,开始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第一世的记忆了,还是他在明知故问。
此时的天色渐渐昏暗,屏榻旁的檀桌上燃着一盏宫灯,屏风上挂着如轻纱般的衣衫。
萧扶玉坐在榻上,淡黄的烛光映衬在她雪白的秀肩上,卫玠将巾帕放下,暧昧地说道:“如果陛下还想要铃铛,臣可以再送。”
萧扶玉轻微抿唇,薄如蝉翼的诃子衣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心只道,到底是谁想要啊。
她转了转眼眸,纤手轻轻攥他的衣袖,语气娇贵道:“你要送,朕便戴在你脖子上,是朕的小狼犬。”
她总是有攥他衣袖的习惯,他也习惯了她这个习惯。
卫玠身躯背着光,将萧扶玉推倒在榻上,俯身依过来,牵住她的纤手。
他低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小狼犬,有没有想你。”
萧扶玉微微愣住,似乎未懂,可小手被他圈握着,指间相缠,像是手心有汗,她不禁低着首,听得见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卫玠的薄唇轻触在她耳旁,呼息扰着她鬓边发丝,“他只听陛下的话,陛下也会不会想他。”
萧扶玉顺着卫玠牵着手,待感到了什么,面颊登时红起来,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人说话真是越发没着边际了,谁能想到素来肃正淡漠的他是这个样子的。
卫玠靠在萧扶玉耳边,似乎是在笑。
雨水淅淅沥沥,将要入夜,外头的走道上燃起灯火,除了雨声,四处安静。
他吻住她轻启的唇,无心在意雨水是否下大了,记忆和眼前人的容颜交织,像是在回忆过去。
似乎他真曾锁过她,专横地占据着,将满腔恨意和爱意向她控诉,没有回应,没有她的回应。
片刻之后,卫玠松开怀中的人,双手撑在萧扶玉身侧,眸色微烫地看着她,始终觉得脖颈少了什么,低沉道:“想听陛下的铃铛声。”
萧扶玉喉间微哽,还未来得及回答,屏风之外传来婴孩的哭啼声,是潇潇醒了。
二人皆有一顿,殿外雨声阵阵,声响分外清明,将潮热的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