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与林苑说的没什么差别,因为要出去的事,两人闹了些不愉快。
唯一差别的就是,在那鸨母的口中,她是好言相劝的做派,可对方却是不依不饶,软中带硬的讽了她一番不说,还搬了殿下来压她。
晋滁听后阖眸,并未多说什么。
翌日醒来,得知被解了禁令,可以外出时,林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待晌午过后,身子的酸痛略缓了些,她就找鸨母备了顶软轿,然后乘轿在街面上闲逛着。
后面数个龟公不错眼珠的直盯着,想来是得到了鸨母的暗中嘱咐。
林苑也不以为意,手拨了轿帘静静的看着外头的风景,看天际远山,看人间烟火。
出来小半个时辰后,她就吩咐人抬轿回去。
往后的几日,每天她都出抽出些时间出来逛逛。
有时候身子爽利了,她还会下轿走走,或去胭脂铺子或银楼逛逛,或去桥市看看人来人往的热闹,在外人瞧来,她倒也过得十分闲适。
晋滁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找她。
找她左右也不过为了床上事罢了。
而每一次他来,床榻之间,她都会旁敲侧击的提些要求来。或是说嫌三楼不够安静希望能搬到后院的一单独厢房去,或是说从前习惯了睡那拔步床希望能将那绣床换掉,再或是说身子虚弱往请御医过来给她调理身体,等等。
晋滁虽当时会沉眸不语,过后却都会应允了她。
近两个月来,教坊司的人都见那太子爷频频光顾这里,或隔一两日,或是三五日,每回必去那贵锦院点那前御史夫人的牌。
不少权贵子弟咂舌窃语,也不知那是何等美妙滋味的身子,竟让当朝太子殿下这般流连忘返。
微月半天的时候,贵锦院的声音方歇了下来。
晋滁起身下地倒了杯凉茶灌下,立在原地缓过会后,却不似往常招人进来给他擦洗更衣,反倒又再次折身回了绣床。
绣床上的人虚软的蜷缩在床角,青丝凌乱披落在肩背,潮湿的面庞染了疲惫半侧着贴着墙面,依稀保持着之前他摆弄的姿势。
他伸手拨开她面上濡湿的发丝,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这些时日来,他见了她的温驯,见了她的顺从,见了她的偏私利己,也见了她的伪善虚荣。
每当他觉得自己应该腻了,心结也该放下时,午夜梦回间却又忍不住的惦念三分。
他屈指刮着她的面颊,又缓缓向下。
他可是舍不得这脸,还有这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