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小子最近是劳模,挺出息啊!”
“这有什么。”赵丰笑笑,“关哥,你才是半夜不睡觉的。还吹口琴吹得我心里怪难受,好听是好听,就是听了有感触。”
赵丰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天气凉,这口热乎乎的愁气白烟似的散开,平添几分寂寞。
不过一口气叹完,赵丰就释然地笑起来,开解他关哥:“关哥。你也别难过,反正我们还能去方老板哪儿吃饭。”
关山海拧眉,不解地看着他。
赵丰又道:“我其实认识方老板可早了,她刚市里卖素卤我就认识了。后来她到你家住,我就发现自己挺喜欢她的,见着她笑就懵。”
说着,赵丰低头落寞地笑笑:“方老板也蛮喜欢我的。”
“没有吧。”关山海肯定道。
他又不是没见过两人见面的模样。
小丫头见着赵丰第一句就是关心他工作,那作派和长辈似的,肯定心里把赵丰当小孩。
赵丰解释道:“不是男女那种喜欢,是朋友那种喜欢!”
对于这个说法,关山海给予认可:“那肯定是。你性格好,大家都挺喜欢你的。”
赵丰是家里幼子,有些孩子气,却没有被宠坏。
单纯而无害,这条街喜欢他的老人家和长辈多着呢。不过女孩子把他当朋友的多,没见燃起小火苗。
赵丰说完自己,转到他过来的重点上:“所以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不对?关哥。”
关山海终于听懂他想干嘛。
——赵丰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
关山海哼笑一声:“我又不像你,我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好不好?”
赵丰:???
“那你吹这么悲伤的曲?!”他就是被曲子勾起的难过。
关山海挑起眉,神色洒脱:“我瞎吹吹。”
他笑着,手里银色的口琴反射着银光,亮地转个圈。
他并不是在为自己难过,只是知道在这夜里,肯定有人哭泣。但眼泪流过,哭的人肯定不会沉湎于悲伤、气愤,会走出来。
赵丰有些不相信:“关哥,不是你输给了那个服装厂的?!”
虽然人不在方家小店,但赵丰的注意力绝对在。而且每个周末都去,也让赵丰同时知道两个男人的心思。或许旁人还没发觉两人的心思,可赵丰自己有同样的经历,雷达一级灵敏。
关山海想到那个恶心人,眉头皱起。
他开口道:“我建议你别再提那个男人,不然小心方老板拉黑你。”
“怎么了?弄得这么严重?!”
关山海不想提,就道:“反正别提就是。”
赵丰忍住好奇心,打个呵欠:“既然关哥你不是失恋了,那我就睡觉去了,你接着吹。”
赵丰离开,关山海也没接着吹口琴,坐着吹了会风,一把抱起猫下楼。
他板着脸跟猫嘀咕:“霸王,我觉得我完了。”
只想着对方伤心,就能吹口琴吹得人来安慰他,以为他怎么了。
大黑猫屁股被口琴戳到了,喵喵叫着挪开屁股。
关山海笑起来:“明天你帮哥哄椒椒去,我给你煮鱼,成交吗?”
“喵喵!”
——椒椒?鱼?!
新认了名字“椒椒”,加上知道的旧词“鱼”。听得大黑猫激动起来,抱住它哥的脖子,谄媚地蹭了蹭。
关山海点头:“对,就这么干。”
一人一猫商量得很好,下楼关了门,洗洗睡觉。
翌日,一早就能看出是个晴朗天。
方秋椒勤勉地早起,冷水敷过脸后,认真地准备材料。
方夏则在用过早饭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