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轻拿轻放,不许乱丢。”
萧诺诺固执道:“那个不好摸。”
琼羽余光就没离开过戒指,她有意不去拾,只用别的吸引诺诺注意:“没关系,诺诺摸这支看看,滑不滑?”
淑妃翘指勾起戒指,如琼羽所想,她没有将它随手放下甚至神色忽凝:“这是……”
话音才起,只听外头有侍女呼道:“七皇子下学了。”
淑妃立刻扬起一边袖子,无声无息地压好戒指与侍女道:“让嘉旭进来,见过太子妃。”
“是。”侍女应声下去,琼羽也只好先收起疑虑,微笑着等待萧嘉旭。
珠帘一响。
文绉白净的萧嘉旭每日都在蹿个儿,但行走还是那般笔直,从头到脚的装扮没一寸歪斜,恨不得膝盖都不带拐弯。他与淑妃行了标准跪礼,声音略有青涩却平稳无波:“儿臣问母妃安,问皇嫂安。”
方才还蹦蹦跳跳的萧诺诺看到萧嘉旭,小脑袋瞬间转走不去看他。
小孩见到琼羽这如画的美人,大多是要盯着瞧上一会。可萧嘉旭不,绝不,皇嫂就是皇嫂,他再小也不能直视!
琼羽只好望着他的发顶:“七皇弟又长高了。”
淑妃笑的不如方才自然,语速也快了些:“起吧,太子妃特意做的雪耳糕,你抱着诺诺下去用。”
“儿臣领命。”萧嘉旭严肃的宛如接到军令,只是他就算肩上抗了座山,他也要用最为和气的语调发问:“皇嫂,二皇兄他近日可好?”
琼羽被问过数次,都有经验了:“好,什么都好,没累没瘦头发都没掉。”
萧嘉旭又道:“书房的灯一般亮到几时?”
嘶这是个新问题。琼羽纠结半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个,皇嫂没观察过。”
突如其来的负罪感是咋回事!
萧嘉旭穷追不舍:“臣弟就很久没见到二皇兄了,请皇嫂为臣弟代句话,臣弟以后会起的更早,赶在上学堂前去给皇兄请安。”
萧云奕起的早,但不能让正在长身体的萧嘉旭和大人攀比这个。要是以后天还黑着,他就积极地东宫跑那还能够?琼羽善意笑道:“七皇弟,你目前的首要任务是长高高。”
萧诺诺扭头模仿:“长高高——”
淑妃忍俊不禁,舒了眉头催促道:“好了,母妃与你们皇嫂有话要说。嘉旭,看好诺诺。”
萧嘉旭点头,从琼羽怀中接过不老实的诺诺,一手抱妹一手端糕,熟练地告退腰身愣是弯都没弯。
琼羽由衷感叹:“娘娘您会教子,七皇弟日后不可限量。”
“莫要管他了。”淑妃此番温柔的笑却转瞬即逝,她从袖下拿出金戒:“这,是你不小心掺进来的?”
琼羽装傻道:“臣妾没什么印象呢,莫非它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应出现于此匣中?”
“你来。”淑妃示意琼羽往前靠靠,她用指甲给琼羽指向一处:“彩玉下方,与指环连接处的颜色不对。”
这么一说,琼羽也看出了:“是,挨着那么近,为何唯独彩玉下的金色稍暗?”
淑妃说明道:“因为那不是真金,是鍮铜,年数久了便易渐黑。此物虽不如黄金耐看,却也极为珍贵,这么多年本宫貌似只见过一次。从前看书上说,它在西疆那边多用来做宽大的耳坠。”
对!是西疆,萧云奕他们也提到了西疆!琼羽赶忙道:“娘娘那一次所见是在哪,什么时候?”
淑妃的平心静气似被琼羽一句绕了安宁,她微微蹙眉,眼角纹也再上了脸:“许久了,本宫当还没有嘉旭。”
沉默片刻,她修正道:“不,应该是才进宫。”
“您是想起什么了?”琼羽只知淑妃是宫里的老人,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稀奇的物件背后总有好听的故事,臣妾愿闻其详。”
淑妃琢磨着,像不敢确保,又看了那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