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与孝慈皇后的死有关。
沈决再问:“太子妃可还记得一月之前行刺殿下的刺客?”
琼羽苦笑:“做梦都不会忘。”
沈决坐下道:“他头骨上刻的是云字。”
琼羽震惊,是萧云奕的云!
三两句话便总结了他们多日探查的结果,萧云奕手肘发寒,他已积攒了许多要说的话,待张眼看向琼羽:“本宫不是有意……”
“臣妾明白。”简单的口述不妨真事的可怖,琼羽反胃噤声半刻,强忍着笃定道:“所以殿下才会匆匆解决了落井之事。”
落井和沈决脱不了干系,任这人现在解释出什么道理都是无用的,可现在不是动沈决的时候,萧云奕今时妥协于他,并不代表了结他暗害琼羽的事。
可在当场明面上,他又能和琼羽说什么呢。萧云奕甚至在心里允许了琼羽闹脾气,她若闹了,他不会多言阻止。
琼羽伸手拍了拍喉咙,坐直露出了一面认真笑意:“有什么,臣妾能帮上的忙吗?”
萧云奕与沈决同时一怔。
“臣妾虽无经验,但深知此事保密的重要,殿下放心,臣妾出了这屋便是哑巴。”琼羽不知怎样才能充分地表达诚心:“殿下与沈大人在前朝,出入后宫多有不便。当然臣妾也只是怀疑,自是希望这事与后宫娘娘无关。”
萧云奕从心肺到指尖都是热的,头脑中有一声音不住地催促:抱住她,抱住这个实则怕到不行,头发丝都在颤抖的她。
“太子妃勿要妄自菲薄。”沈决捏着手中戒指,笑道:“好像还真有。”
第45章 啵啵了 “嫂嫂亲亲!”
琼羽积极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这是何物?”
“如你所见。”萧云奕冷冷瞪了沈决一眼, 与琼羽温声道:“是枚彩玉金戒。”
琼羽点点头,对沈决伸出了手:“可给本宫看看?”
沈决笑着将其放到琼羽手心:“自然。”
琼羽仔细捧到眼前,没先看上面镶嵌的玉石, 食指穿过戒身摸过软金内侧:“没有刻字。沈大人, 它从哪来, 有什么讲究吗?”
她怎么只问沈决不问他。萧云奕跟着琼羽看向沈决:“太子妃问你,答就是了。”
“微臣说了太子妃您别害怕。”沈决解意笑叹:“这是微臣从那刺客的胃脘处取得的。”
“胃……”琼羽手抖了两下好算没把戒指摔了:“本宫觉得大人应该将它洗干净了。”
沈决颔首:“微臣昨夜心有不安,便去义冰室将有关于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犯人从头到脚摸了透彻。”
琼羽没怎么听懂:“义冰室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殿下身边还有其余犯人?”
萧云奕默默道:“陈/尸房。”
琼羽差点心肌梗塞:再也不瞎问了。
“所以说那个宫女的身上没有可疑之处。”萧云奕挠过琼羽手心将戒指拿去:“血红之中带橙黄,却被手艺人很好地掩饰了杂色, 以橙黄之底迎合黄金戒托。”
他狭长深邃的眼目随着玉光而寻:“南昭盛产彩玉, 见过吗。”
分明不是盯她, 琼羽好似那被萧云奕手中戒指,跟着脸红:“彩玉多分为软硬两种,硬之类也称翡翠。臣妾家乡那是挺多彩玉的, 若说实在,各种形状风格应有尽有, 但好玉养人当以纯为美, 金玉搭配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太子妃所言极是。”沈决延着思路跟进:“盛产玉石的不止南昭一处, 西疆那里倒是喜欢满身金银玉石的戴。”
又是西疆。萧云奕肯定道:“可以当它为疏乐所出了。”话落特意与琼羽解释:“头骨刻的皆是疏乐语,刺客死前吞下的信物,大概也对疏乐有所指证。”
琼羽才学再浅也知道疏乐是近百年来大梁唯一出兵歼灭的国度,或是出身异域,灭国多少有些令人不适。她有意避开那个话题:“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