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羽当然是不知道的:“臣妾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想要明示是吧。”萧云奕握着牌位站起,扫过祠堂正厅:“你不是喜欢擦牌位吗,半个时辰之内,全擦干净,也算是对祖上尽孝了。”
这里的牌位少说也有近百尊了,琼羽一噎,她想知道圣上是什么意思,并且也无理由反驳:“这是臣妾的本分。”
连文远远望见萧云奕起身了,忙带人来到门前,萧云奕没多看那块伪劣牌位,但也没有表示嫌弃,他将其交给连文,对琼羽道:“没收了,你在这慢慢擦吧。记得,擦一个,便要跪下磕一个头。”
琼羽:“……”
她敢保证,萧云奕绝对要将那块牌位供在凤祥宫!
“太子殿下。”连文非常清楚他不应该在这时候插话,但有要事非要询问萧云奕不可:“您找来的那个画师,作画进展并不顺利。”
萧云奕一听就有些急,琼羽默默旁观,这也萧云奕摔坏脑壳性情转变的后遗症,在外维持的高冷总会被些小事戳破,他不然就哭不然就急,冷艳太子的光环属实离他远去。
而小事的共性,便是和羽儿相关。
连文也没避讳琼羽,他的表情充分彰显了“皇命难为,下人难当”:“那个画师自称,他从前只在宫宴上远远望见过太子妃,啊不是,五公主一眼,只听殿下描述,恐怕难以画得逼真。”
连文又加了一句以防萧云奕不满:“他已是满宫技艺顶好的画师了。”
琼羽大概听出来了个意思:“殿下要给五公主作画?”那不就是给她作画吗?
萧云奕眉头一直锁着,他打量着琼羽,做了个极度不情愿的决定:“你,先随本宫去凤祥宫。”说罢他对祠堂中间躬身一礼,便转身大步离开,也不管琼羽能不能跟上。
琼羽即刻追了出去:“殿下,那祖上牌位呢?”
萧云奕道:“再说。”
琼惊喜地眨眨眼:“那,圣上赞赏臣妾的原因呢?”
“画师作画时本宫自会告诉你。”萧云奕不耐烦地转头,见琼羽哆哆嗦嗦地搂着胳膊取暖:“你很冷吗?”
琼羽抬眸看了看萧云奕的披风,软声道:“嗯。”
“咋没冻死你呢。”萧云奕狠狠揶揄道:“那么多话!”
凤祥宫中陈设还是按照太子大婚时归置的,琼羽进殿还没怀念下从前时光,就被萧云奕扯着坐去了一处高座。
本来急得脸色煞白的画师突然间如获大赦,直冲着琼羽比大拇指。
琼羽懵逼地看着萧云奕和画师在空中比划,无声交流,等萧云奕停下动作她才出声:“殿下,您要给五公主作画,又让画师照着臣妾画?”
这不是有毛病吗!
“不一样。”萧云奕一口否决:“本宫让画师模仿你的身形,但羽儿比你要好过千百倍,你只需在微笑的基础上再笑的深一些,停住不要动就行了。”
琼羽张了张嘴却只无奈说了一字:“是。”
萧云奕屏退众人坐到一边:“你不是想知道父皇圣意吗,本宫便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琼羽压着嗓子提醒道:“殿下,画师还在呢。”
“他听不到,也说不出话。”萧云奕冷冷解释:“不然他怎么能成宫中最为人器重的画师。”
琼羽哑然,画师失聪失声,便代表他不会将主子的作画时的窃窃私语传出去,这在宫中,尤其后宫可谓是千金难求的技能。
萧云奕没等琼羽回神便开始讲述:“父皇说你蕙质兰心识得大体,表面上夸你了,实际不过是安慰你小产罢了。”
皇家中,女子若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惹是生非矫情纠缠便是不扰圣上,识得大体,琼羽对这见怪不怪,却也纳闷:“事出有因,我这个因是从何而来?”
萧云奕道:“今日一早崇明司便上了奏折,父皇私下将折子交与本宫,上面呈的是宫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