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柱上已过去一个时辰。
被带到这座突兀的高台下时,被取心头血的痛楚还未过去,他几乎是被架到这的。
锁仙链又硬又冷,沾上了邪气后本能地散发出刺痛。
在听到玄武与无尽的对话时,他便晓得自己难逃今日一劫,怨恨,痛斥,这几日什么难听的都骂出口了,事已至此,他无话可说。
若不是为了留着他胁迫昆仑,在他身上施了禁制,他定当场自断心脉,绝不与妖邪同流。
似是为了存心折磨他,给藏身于昆仑浓雾后的天虞山弟子看,无尽折磨他的法子可谓相当恶心人。
剥去了能御寒的弟子服外袍,就让他在冷雨里淋着,空中不断有邪气成刃,不仅割在极为敏感的锁仙链上,也抽在他身上。
不见血,但每一下都像是将他的肉生生刮下,痛得人冷汗直冒。
高台四面把守的妖兽噤若寒蝉,似是十分惧怕,然无尽并没有陪着他这阶下囚一起淋雨的打算,不知它们到底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