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表示过她睡了他的屋子,但住都住了,他好像也没有将她团一团丢出去的意思。
整条走廊都没有点灯,阿鸾不来,她还真不晓得怎么把这些灯一盏一盏地点起来,想想都麻烦。
她端着一盏油灯,走到屋门前。
屋中一片漆黑,较之还有些许月光的外殿,内殿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她一手端着灯,一手推开门。
这盏灯有些年岁了,灯油不多,只点起一颗豆大的火苗,照亮她脚边的路都甚是费劲儿。
幽暗的屋子,残影绰绰,说不出的清冷寂寥。
不晓得从前是不是也这样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打算去榻边再点一盏灯,谁知刚踏出一步就被绊了个踉跄!
手中的油灯翻在地上,火苗也熄了,冒出一缕轻烟,四下顿时暗了下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
她膝盖都给磕麻了,怔忡地跪坐在地。
住在这屋也有一月余,诚然不如天虞山住了三年的屋子来的熟悉,但她绝没有在门边摆东西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