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双冰冷的眼。
他索然无味地笑了笑:“又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本尊记着作甚?”
这话一听就在撒谎,云渺渺是绝不相信的。
但他既然不愿说,她也不勉强。
林中虫鸣声声,头顶弯月一轮,身后众人窸窸窣窣地低语着,显得四下愈发安静了。
谁也不知明早太阳升起后,前方等着他们的会是妖兽与无尽,还是可以安身立命的居处,但畏葸不前,与坐以待毙无异。
她合上双眼,试想那座昆仑山。
竟有无数迫真的画面从脑海深处涌出,一一展现于眼前。
仅凭旁人陈述远远不够,她愈发怀疑,自己是去过那座世外灵山的。
可是,传闻中的昆仑虚境于数千年前,不周山大劫而封山,她不过一介肉身凡胎,如何有幸得见其盛景?
又如何会记得,魔尊和师父少年时的模样
这一切,究竟怎么了?
写到烤红薯,就突然很想吃
第六百七十一章 :密谋
陆君陈从昏睡中醒来,天色已晚,动了动手脚,果然听到了清脆的锁链声。
他看着手脚上沉重的镣铐,绝望地叹了口气。
自从被玄武掳到此处,每隔几日,他便会被取一次心头血,取得不多,但于元气损耗极大,他的底子自幼便不太好,这些年靠着修炼与丹药的固元,才能如寻常弟子一般习武修行。
这几日,算是将这些年的积蓄的根基,都毁得差不多了。
只是那药还需拿他的心头血做最后一味引,故而玄武一直留着他的性命,在此监视于他时,偶尔想起他是个凡人,还会给做点吃的,只是那手艺着实难吃。
他若有事离开这座山洞,便将他捆起来,施法令他昏睡,洞外也设了禁制,就是要他寸步难行,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更不必说通风报信了。
这回不知睡了几日,睁眼便是一阵头昏脑涨,本以为只有他一人在山洞中,却望见眼前新生的一簇篝火,火边有一摊血迹斑斑的布帛。
他上次取血的伤已经愈合了,不可能是他的血。
会来这的人,除了他就只有
洞外传来了些许动静,似是有人压低了声在说话,他扶着湿冷的石壁缓缓起身,拖着手腕粗细的铁链谨慎地爬到洞口。
洞外已日近黄昏,天色黯然,借着洞中几许火光才得以看清站在不远处的二人。
青衣与黑袍,迎风而立,衣摆猎猎作响。
是无尽和玄武。
陆君陈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躲到了墙后,悄然张看。
虽是一丘之貉,但这段时间看下来,他觉得这二人从未相互信任,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无尽极少现身,多数时候只传来一封书信,玄武看过便烧了,故而他也不知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但他们谋划之事,绝不是于苍生,于仙门有利的。
想到这,便令他夜不能寐。
“你不是告诉我朱雀的血翎在天一镜中,如何会找不到?”玄武压抑着恨恼,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还笑得出来的男子。
无尽略一皱眉:“不在天一镜中?”
玄武气结于胸,收紧了拳:“我都将那天一镜打成两半了,若真有血翎,如何会找不到?还有三危山,什么都没有你胆敢欺骗于我?”
无尽沉思片刻,淡淡一笑:“执明殿下,你且仔细想想我当初是如何同你讲的。除了不周山那枚,另外两枚血翎我从不曾见过,只是替您查出一枚曾出现于三危山,一枚极有可能藏在朱雀的法器天一镜中。猜测,算不得欺骗吧?”
自从崔珏的身份暴露后,他索性不再遮掩,设计杀了长潋后,又取回了一半元神,这眉眼与父神是愈发相似了。
本是天地同孕的神灵,一分为二的善恶,即便被舍弃,那张脸还是像得令人害怕。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