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存在的兵马,哪有反倒对皇城兵戈相向的道理?
这不是这不是要造反吗!
“那血藤的来历非同寻常,并非活物,定然有人在皇城中豢养妖魔,致其蔓延而出,为祸民间,若不将此人揪出,怕是会冲到北若城的覆辙。”云渺渺意味深长地看向云霆,“就像,苏绵锦一样。”
听到这个名字,云霆和应燃的神色齐齐一变,到了嘴边的话也都僵住了。
“北若城是苏绵锦做的?”
“她并非主谋,但血藤的确是她养的。”斯人已逝,此事本该揭过去,云渺渺其实不愿重提,可看着这二人,尤其是明知被软禁在北若城十年不得自由的苏绵锦是个什么境遇,之前居然连提都不曾提一嘴的云霆,她这心里就莫名不是滋味。
“她利用血藤下咒,日前那些离奇而亡的王子皇孙,都因她的怨恨而遭难,若再耽搁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我等虽有心助朝云城脱困,却不意味着我们回来了便可万事大吉,望二位好好考量,这皇城,到底能不能搜”
她言尽于此,时辰不早了,先带着众人回驿馆稍作歇息,一更天后,阴气将会,还需去城中各处走动巡视,以防万一。
用过晚饭后,收到了镜鸾的传书。
信中说得简短,酆都的确出了些状况,她须得过几日赶回,望她诸事小心。
云渺渺站在廊下,无声地叹了口气,许是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久了,无需回头便晓得重黎已经到了身后。
“我最近是不是有些感情用事了?”她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被欺负,被污蔑,饱经风霜,都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居然会为了一个才见了一次面的女子感到不平。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说到底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重黎被这冷不丁的一句弄得懵了一瞬,毕竟从未想过“感情用事”这词儿有朝一日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总觉得不可思议。
他斟酌许久,也没想到该如何接这话,事实上他有些词穷,甚至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他还是岔开了话,“血藤已经出现了,找不到源头,烧掉一截,还会再长出新的来,终究是扬汤止沸。”
“虽说还没到那一步,但倘若妖尸越来越多,死守朝云城,全灭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她点了点头:“这些顾虑我都想过了,即便得到准许即刻搜查皇城,若是与北若城那时一样,要揪出那个以身饲妖的人,恐怕也要个日。”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苏绵锦,了却了心愿后,为了“报答”无尽,将她拖入幻境中。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心口,那日之后,一切如常,眼下这个局面,她无暇细查苏绵锦究竟对她动了什么手脚,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真来不及阻止,也绝不能让城中百姓家中等死。”她毅然决然道,“真到了不得已的一日,便传书给师兄,派遣飞舟,将城中所有人接往天虞山暂避。”
虽有应对妖邪的决心,但她离山之前,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留师兄在山中,也是为保万一,还能有人接应主事。
诚然如今的天虞山与师父在是不可同日而语,但山中还有天一镜,二位长老支撑,至少能过一段安生日子。
此事还需告知其他门派,请他们各自留意,万不得已之时,即便自身还未能从之前的重创中恢复过来,也需设法出手相助人间。
利用人心造出这么多妖尸,背后定有图谋。
在弄清楚之前,先尽量多地救人吧。
安置好司湛和莲娘后,已近一更天,众弟子整装齐聚门前,听从安排,三两成队,各自前往城中各处,与禁军汇合,一同巡视。
与两个时辰换防一回的禁军不同的是,他们这些仙门弟子一刻都不能松懈,若有妖尸突然出现,便要当即拿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