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脸是你打的?”
“下回吊起来抽!你那不染是光抽我的?”
云渺渺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于云衡罢了,我今日冲动了,先将人送回去再说。”
眼下城中四处晃悠的人不多,她在巷口转了一圈,好歹找到一辆运泔水的,让人家停在了步月阁前。
孟逢君刚出门看了一眼,就被熏得直皱眉,诧异地看向她:“你你那这车装他?”
即便的确是个混账,却也是个相府公子,这会不会太恶心了?
“没让他腿儿着回去,就知足吧。”重黎可还没消气,云渺渺让他搭把手把人搬出来,他提起昏迷不醒的云衡的衣领,瞧了瞧他红肿的左脸,稍加思索,照着右边脸啪地来了一巴掌。
孟逢君正付银子呢,被这一声脆响惊得钱袋子都险些没拿稳,诧异地回过头,就见云衡左脸还没消下去,另一边脸也跟发面似的肿了起来。
魔尊端详片刻,阴恻恻地咧出了一口大白牙。
云渺渺狐疑地望了过来,费劲儿寻思他又在干嘛时,他突然将云衡提溜了过来,掐着下巴问她:“左脸是不是比右脸肿一些?”
“好像是有一点。”
话音未落,就见他反手又在方才扇的位置添了一巴掌,而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对称了。
孟逢君:魔尊好小心眼。
云渺渺:英雄所见略同。
重三岁:好嘞,终于揍对称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其余的尸体
云衡是真给吓得不轻,便是被这么打居然都没醒过来。
重黎跟丢麻袋似的把人抡上了泔水车,那断腿儿还在半空中挂着,如风中残帜,好不凄惨。
车夫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瞧他们就晓得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车后头躺着的公子发生了什么最好也莫要多问,接了银子,低着头驾车将人拉走了。
看着泔水车渐渐驶远,重黎还一脸嫌弃地掸了掸衣裳。
云渺渺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他倒是不以为意。
“您可真不愧是闻名四海的魔头。”
这名号安在旁人身上都觉得配不上呢。
“本尊本来就是魔,怎么?”他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还比划了一下,“今日才打了那小子两巴掌”
“还折了人家一条腿一胳膊。”
“那也便宜他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横竖她也动了手,事已至此,没什么可说的,该如何便如何吧。
她望向皇城:“时辰还早,走,再去天牢看看。”
孟逢君想起那两具干瘪的尸体,不由一阵恶心:“怎么,你觉得那两具尸体还有疑点?”
云渺渺点了点头:“不止那两具,城中最初那六具妖尸也关押在地下,有几处古怪须得弄明白。”
他们先去了军营中寻到了正在校场操练兵马的应燃,与他一同前往天牢。
有禁军统领引路,他们要进天牢并不难,重黎还是头一回到这阴暗潮湿的地下来,自是不像孟逢君,脑子里已经浮现出那两具尸身的骇人模样了。
守卫引他们下到最底层,这次除了停放那两具尸体的牢房,还带他们去看了最初化妖的六具尸身。
这些尸身都是由禁卫暗中运送至此,刑部卷宗中都无记载,知晓之人屈指可数,应燃就是其中之一。
再度步入那间牢房时,应燃说起了这两位道君从伤重到化妖的种种细节,人一回城便送往了太医署,半日光景就断了气,一个时辰内化妖袭人,最终被他亲手砍下了脑袋。
全身骨骼尽碎,僵硬了数个时辰后,尸身软成了一滩,不得不用钢针支起。
云渺渺一言不发地翻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转而问起另外的尸体。
应燃似有一丝为难,踟蹰片刻,道:“三位仙君随我来吧。”
他的脸色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