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已过半月,却是音讯全无。
司幽犹豫了半响,压低了声音:“还没有消息,但想必该结束了,昆仑至今未曾动荡,也算是个好消息。”
他能感应到真身所感受到的一切,在昆仑山门外数着日子,同时还要顾及酆都的状况,饶是他也感到了一丝疲倦,幸而天虞山这边还有长潋撑着。
只是没想到查来查去,居然会查到执明身上。
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头一回感到如此后悔。
“当年在不周山,我若是能多看一眼,也不至于”
“帝君不必自责,若不是您,师尊怕是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师尊的尸身我定会夺回,当年的事,也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司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你啊,还是先顾着自个儿的伤势吧,最多两日,无论有没有抓住真凶,有没有找到陵光的尸身,你必须立即闭关养伤,再强撑下去,迟早出事。”
长潋犹豫半响,终于点了下头。
“渺渺那边如何了?”他话锋一转。
“前几日我分身乏术,姑且让重黎照顾了她几日。”
“重黎?”司幽疑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你让他留在映华宫了?”
长潋点点头。
司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俩居然没打起来,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无奈之举,他便是再混账,想必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孩子。”说到这,长潋顿了顿,“何况,我与他已经打过两回了。”
话已至此,司幽也无可非议:“他人呢?”
“走了?”
“昨日崇吾宫传来消息,余鸢旧伤复发,他连夜赶回去了。”
“哟。”司幽挑了挑眉,“那丫头晓得么?”
“没生气?”
“大概,有一点。”长潋也不知该如何说,此时此刻,也不是担忧她可有不快的时候。
司幽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那丫头是不是还一本正经地同你商量正事?”
“没错。”他狐疑地望着他,“帝君有何想法?”
司幽连连摆手:“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这脾气,无论转多少世,都雷打不动,也怪稀罕的。”
长潋皱了皱眉,继续道:“刺杀一事,想必帝君也听说了。”
司幽斜了他一眼:“恨不得传得人尽皆知,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
“师尊的。”
这答复似是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勾了勾唇角:“不愧是她引出内奸之事,你可有把握?”
“十之七八。”长潋道,“映华宫中有人守着,但那内奸的所作所为有些古怪之处。”
“因为她想杀云渺渺?”虽是一句疑问,他用的却是笃定的口吻。
长潋赞同地点了点头。
“若真是执明,他想从陵光和云渺渺身上得到的,无非是长生之血的下落,不至于这么急着取她性命。”司幽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就算怕被拆穿身份,但在如此模棱两可的局面下,如此忌惮一个颜驻期的仙门弟子,也太过谨慎了。
就像是早有如此打算,即便没有这些传言,也是迟早的事。
“说到长生之血,帝君可有眉目?”长潋虽拜在朱雀门下多年,却只闻传言,从未见过这么一件宝物,但追查至今,此物似乎一直与他师尊休戚相关,他不知,或许因为身份低微,但司幽却是一界帝君。
司幽默了默,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我若是晓得,早将此物收归囊中了,还留着给你们争夺?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只知此物陵光从不离身,也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其下落,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清楚长生之血究竟是个什么。
凭这些年找到的诸多线索,我只能告诉你,长生之血并非死物,追随陵光转世的可能也不可否认,只是我在云渺渺身上,至今还未发现它流传下来的端倪,执明偷走陵光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