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了,“本尊本尊叫她作甚!”
她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看着这只“胖笋”坐在床尾,像是听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竟为了这么一句话而动摇起来。
“您不光喊了,还哭了。”
诚然没掉眼泪,但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在哭吧。
“胡说八道!本尊像是会哭的人?”重黎眉都快皱成团了,一副任凭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样子。
云渺渺只是觉得将这事儿说出来,看看他会作何反应还怪教她好奇的,至于他信不信,倒是无妨,究竟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一直觉得他属意那位余鸢姑娘,毕竟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对,应是心之所钟,这么多年为之奔波寻药,日久生情也是极为顺当的事。
但今日她忽然起了另一个念头。
且这个念头,比起余鸢,更教她呼之欲出。
“您说您曾有位心上人,可是这位师尊。”
重三岁:说谁胖笋精呢!
第三百九十一章 :本尊不是这个意思
话一出口,四下的气氛便陡然凝住了。
她晓得这话是触霉头的,但不知为何,还是想问一问。
比起从他口中听到“余鸢”二字,那位已经逝去漫漫数千年的朱雀上神,似乎是他埋在心底,不容任何人看窥探的秘密,只有在身受重伤,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悄悄的,不露声色地取出来看上一眼。
若说余鸢是他的恩人,是他这数千年不曾放下的牵挂,那这位“师尊”又算什么呢?他是如何看待她的?
见他似乎不想答话,坐在那一言不发,云渺渺叹了口气:“其实今日在虚梦千年中,我跌下山崖后,曾跟着方卓到过一处山洞,也是在那儿遇上妖邪的。洞窟中,我瞧见了一具尸体,想必您后来也见到了”
她说到此处,果然瞧见他面色一变,心中的念头也笃定了。
“那便是朱雀上神的尸身吧,我昏过去的时候,好像梦到她了。”她不急不缓道,“本想将尸身抢回来,可惜”
重黎终于看了过来:“梦?”
她点了点头:“那尸身有些古怪,划破了我的手,血滴上去后,我便昏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
重黎一惊:“哪只手?伸出来本尊看看!”
她愣了愣,继而抬起右手,将掌心被划破的口子给他看。
“割得不深,也让师姐瞧过了,过几日便能愈合。”她觉得并无大碍,但他的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去,令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不太妙?”
仔细想来,她那滴血是融进了那具尸体中后,她才被两年灵气击昏了过去。
就算是上神,死后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吗?
重黎眉头紧锁,看了她一眼:“做了什么样的梦,可还记得?”
她沉思片刻,道:“隔得久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依稀记得有一座神宫,一个蓝衣女子,还有两个少年。”
说到这,她顿了顿,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其中一个少年,长得和您在酆都时变成的孩童模样如出一辙。”
听到这,重黎感到自己眉心直跳:“大概是昆仑云渺宫,消失了多年,不知被藏到哪里去了。”
说起这事儿他就一阵心烦,不周山大劫之后,整座昆仑虚境居然也在短短数日内从世间蒸发一般遍寻不着了,他也花心思找过,可惜一直无果,见鬼得很。
不过从今日发生的事来看,当日抢在他前头带走了那具尸身的,以及从酆都将其偷走的,就是同一人了。
敢将这东西藏在天虞山,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瞥了云渺渺一眼,有些犹豫:“在梦里,可有觉得眼熟之处?”
仙神与凡人不同,尸身不腐,记忆也一并封在躯壳中,只是旁人看不着罢了。
但她不同,那些“梦”与她是一心同源,再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