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他的脸色更加凝重,抬头正巧遇上从内殿出来的霓旌。
“怎么样?”
霓旌皱着眉,叹了口气:“勉强稳住了,人刚醒。”
“怎会如此?”他昨日来丹乐宫时明明还好好的,眼见着病情渐愈,竟又突然急转直下?
“暂且不知,我赶到时,人还在吐血。”霓旌也百思不得其解,“属下已经探过余鸢姑娘的脉象,虚弱至极,但并无受伤之象,有些有些古怪。”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可这一回,却是看不明白了。
明明一直都是悉心照料,丹乐宫中的仆婢也都是尊上亲自择选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本尊去看看。”重黎推开门,步入内殿。
药汁的涩味与血腥味混在一处,整间屋子都像是一只压抑的药罐,收拾好杂物的仆婢低着头陆续退了出去。
榻上垂着三层纱,只隐约望见一道消瘦的身影静静地躺着,偶尔传出几声吃力的轻咳。
他走近了,一只苍白的手掀起素纱,这才看清她此时如雪的脸色。
“你回来了。”余鸢笑了笑,说几句话都如此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