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之言,这么个小姑娘,她也不忍心让她徒劳无功地在此蹉跎岁月,天一镜的反应太过古怪,多半不是什么吉兆。
她不是在逼她离开,只是如此古怪的灵根和命数,天虞山只怕没有能教得了她的人。
她说完后,云渺渺陷入了沉默。
似是意料之内的结果,她甚至连一句“为何”都没有问出口。
只是那乖顺的头顶,让人瞧出一丝失落。
她就说嘛,哪会这么容易
失望了太多回,她都懒得难过了。
端华看着她犹豫半响,道:“苏门山掌门日月道人似乎对异灵根颇有兴趣,你若是真想修炼,我便写一封信,将你送过去,看看他能不能教。”
闻言,云渺渺顿了顿,没说话。
长琴也有些为难,回头看向长潋:“今早不是说你自有决断吗,要拿这小丫头怎么办,你这个掌门说句话吧。”
她素来不喜强求于人,也没有逼云渺渺下山的意思,该说的她都说了,这孩子若是还想留在山上,自己慢慢琢磨如何修炼,倒也无妨,偌大的天虞山,不至于连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都养不起。
四下沉默良久,云渺渺瞄见那片绣着流云的玉白衣袂停在了她面前。
她以为他要下令送她离开天虞山之际,他却忽然对她伸出了手,转眼间,那柄威震六界的泰逢剑便出现在他掌中。
他平静地看着她,道:“拿着它,不许掉。”
一旁的长琴和端华脸色一变。
“这!”
“你二人先莫插嘴。”长潋的目光始终落在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身上,一字一句郑重道,“云渺渺,把它拿好。”
眼前的长剑通身如墨,剑鞘上雕刻着上古的符文,仿佛积淀着千年万年的岁月,令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