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特意上树就看不到血迹,可这宅子刚发生过凶案,树叶上沾染了血迹不弄掉,总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庄柔见他们没下去,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们这么喜欢打理树叶?那就把整个院子的树叶都全摘下来好了。”
“不,大人息怒,下的们不弄了。只是这祈天灯,您看要取下来吗?”这衙役赶快告罪,主人都不愿意去掉血迹,他们还多管什么闲事。
凶宅也不是他们住,操这么多心还不讨好。
庄柔抬头看了一眼那挂在树上的祈天灯,点了点头,“把它弄下来就行了,我看做工满精致的,可别扔了,放在树下我晚上放着玩。”
几人无语的看着她,明明叫人来打扫院子时如此大方,现在却一个凶案地的破灯笼也舍不得扔,真叫人不知要说什么了。
不过也不管他们的事,几人便拿起竹杆,继续去挑那祈天灯。
庄柔从梯子上下来,顺着墙根走了一圈,没再发现墙上有血迹之类异样的地方,看来那树下就是凶手进来之处,也是在那杀了第一个人。
这可就是铁板钉钉的能认定,就是隔壁花艳楼的极乐宗杀了人。
可为什么要灭南宫家的下人呢?
她站在院子中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南宫家的下人爬上墙头去捡祈天灯,却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从而被极乐宗灭了口。
当时有可能事发突然,极乐宗的人也没想这样做,杀了墙头上的人,院子里面的人马上就发现了,最后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全部给杀光了。
除了抢女人,极乐宗还能干什么事,那花艳楼中应该有一处藏着被抓来的女人。
在自己来前抢来的女人,八成已经糟了毒手,现在贸然去查的话,说不定极乐宗会直接灭口。
庄柔皱了皱眉,清白没了虽然重要,但命更重要,还是保命要紧。
何况,她也不用等着极乐宗的人动手抓下个目标,可以引蛇出洞。
她手上别的没有,极品诱饵可是有一个现成的。
于是,等宅子打扫干净后,庄柔给众人分发了钱物,就去找楚夏了。
庄柔忙了一个早上,连口水都没喝,急冲冲的赶过来,却发现楚夏刚刚起床吃午饭,还因为她走的早在生闷气。
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楚夏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你还记得回来?明明说此地龙蛇混杂很危险,要好好保护本王的玉体,却天不亮就走了。”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庄柔心中嘀咕着,脸上却带笑说道:“我怕大人在这里住的不舒服,所以天不亮就过去收拾宅子了,一人打扫了整座宅子,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你瞧瞧我的手,提水拿扫帚都弄的快起泡了。”她还伸出了双手,连红一块都没有,只是晃了一下马上就把手收了回去,都没让楚夏看清楚。
楚夏没看到那宅子,而且从来没干过活,便也没觉得一个才两天没下人的宅子能有多脏,下意识的信了她的话。
想想她也是为了自己,便抿嘴有些小高兴的说:“那就饶了你,等本王饭后化好妆,行街完后便顺路搬去你的宅子中。”
庄柔听了脸色特难看,“有什么好露脸的,凭什么给那些人看,我还没死呢,就想招蜂引蝶了。”
“行,我不掀纱帘总行了吧。”楚夏微微笑道,“不过纱帘就不能这么厚了,不然谁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庄柔这才勉强同意,不过却补充道:“路上不准掀纱帘,不过等会你故意路过花艳楼,把纱帐掀开就行。”
楚夏愣了愣,突然就挑眉嚷道:“好啊!我说你怎么天不亮就这么好心去给本王收宅子,原来是想把本王当诱饵,去引那些恶心的杂碎出来!”
“明明是大人昨晚说帮我引人,现在怎么就翻脸了。”庄柔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仿佛受了他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