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瞧着在场的人,“你们都看到了吧,程老板自己跳楼了。”
她微笑着瞧着众人,“现在是个让你们指认歹人的机会,我相信程人杰做的那些坏事,你们总有人会知道。现在都在门口排好,一个个进隔壁的屋子去,一柱香内我要知道程人杰所有的罪行。”
“如果没有,那么你们谁也别想安然离开登天楼,全部都是同犯。”
庄柔向来不和人拐弯抹角,有人想要做个忠仆,她是不会拒绝,还会成全他们这个心愿。
众人站在谁也不敢吭声,门口还有衙役站着,他们此时想溜也不行,心中惊慌得不行,总不会被灭口吧?
而庄柔回头示威一样朝那假茶师笑了笑,“看到了吧,哪来的众人之口,这里全是清白百姓,只有你一个下毒的罪犯而已。”
女子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不愿意再和这种恶人说话,便闭嘴不去理会她。
让她吃了瘪,心情大好的庄柔,才挑眉对站在那摸胡子,不知那张胖脸上在想什么的赵知府说:“赵大人,还不让你的捕头开始办案子?”
“不是驸马亲自审?”赵知府一愣,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麻烦的事,又不是他做主管的闲事。
竟然问这种话,庄柔不解的说:“这可是关泉府,又不是洪州府,赵大人身为知府,你不管此事难道要我办不成?”
“大昊有律法,我怎么能插手当地的公务,赵大人你可不能偷懒呀。虽说本驸马勤劳爱民如子,但也不能违反律法,只能委屈赵大人自行办案了。”
“这程人杰有造反之疑,你不亲自去查,将功补过立个大功。难道等着本驸马上报朝廷,等着上面派钦差下来,再去求饶补过吗?”她该说的可都说了,再不干活的话,那就等着丢乌纱帽吧。
赵知府让衙役守住外面的人,再派人回衙门去调人马过来,才硬着头皮把庄柔叫到了里间,小声的问道:“庄驸马,你说的造反之事可有实证?”
“其它事都可以周转,此事可万万不能乱来,会牵涉到很多无辜的人。只有证据确凿才能定罪,本官虽然是个知府,可还是得罪不起京官。”
庄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找不到证据,让人抓了小辫子被人反告。
就算程人杰犯了其它事,比如拐骗小孩弄残,或是杀了人,也不能和造反相提并论。
“洪州那边造反里有江湖人士参与,此地离洪州不远,这程人杰行事可疑。赵大人只要顺藤摸瓜查一查,是不是造反很重要吗?”她慎重其事的说道。
“外面的茶师确实喉咙全有伤,在赵大人的眼中,他们就这样白白受到残害?”
庄柔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森,盯着赵知府冷冷的说道:“本官见不得百姓受苦,赵大人是知府,便应该为民做主,就算只是被偷一只鸡,都不能不查实。”
“现在已经不是国舅只手遮天,任大家混日子捞钱不干事的时候了。”
她狠狠的说:“钱可以捞,但事也要做,想必赵大人应该也是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本官说的对吗?赵大人。”
赵知府紧皱眉头,收起了敷衍了事的心,他心中盘算了一下。现在皇上掌权,国舅已经倒台,关系近的全下了大牢。
而他是外派的官员,虽然避免不了出来上任前,要和国舅那些人打交道,也有送礼之类的,但还没到亲信这个地步。
早有同僚派人送来密信,让他赶快想办法,和国舅他们撇清关系。
今天赵知府约庄柔,其实也是想从她这里拉线,但只当她是个权高乱来的新权贵。
先来骗藏宝图,如果能骗到,就把藏宝图献到庄学文那,说是太危险怕庄柔出事,才借机把藏宝图转送回京。
如果骗不到,便可以认错道歉,再送出一笔女孩喜欢的宝物。这样可以让她记得深,在关泉府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
而自己也能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