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童被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吓了一跳,想要砍他也不好,但刀又向自己挥来,只得急忙喊道:“立农,是我!”
“啊!”张立农正咆哮的乱砍,听到耳边的声音,疼痛之中便想收手。腰上却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往前倾,直接扑向了李童。
见他如此丧心病狂的冲向自己,刀直直的捅过来,李童没办法只得挥刀还击。一刀砍断了张立农的手臂,再一脚把他踢到了旁边。
这时庄柔已经退到了一旁,拿着九星红顶在靠树坐着的李山喉咙处。他现在毒性发作,全身麻软动弹不得,根本没想到只不过是被擦破了点皮,就能让他完全动不了了。
李童踢飞了张立农,抬头就瞧见庄柔挟持了李山,他怒气冲冲的喝道:“你到底是谁!”
“驸马都尉庄柔,在此等候各位多时了。”庄柔笑道。
李童愣了一下,而李山也反应过来,这位是谁了。他现在连嘴都动不了,只能怨恨的看着庄柔,又是这女人!
庄柔和卫所有过节,来洪州时间不长,却没有一天消停过。虽然卫所的这些军士见过她的不多,但在茶余饭后都说起过这个行事叛逆的女人。
李童盯着她却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之前砍了她好几次,脖子都直接被张立农砍了一刀,却半点伤也没有。
要说身上有穿盔甲被衣服挡住看不见,可脖子上却能看见没有,而且如果真有这种刀枪不入的盔甲,战场上哪里还会有伤亡。
想到刚才他们只说自己是卫所的人,并没有提到过要去抢劫的事,李童马上喝道:“既然你是官府的人,为什么突然对我们出手,难道你因为和我们有些过节,就趁乱想要杀人!”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只是在办案而已。”庄柔很无辜的回答道,“上谷村的村民闹着让我有个交代,我自然得为民做主,而且你们在我的地头上抢杀村民,就是给我添乱子。”
“洪州我想管的事,都由我说了算,我正在安置流民,你们出来冒充流民杀人,这不就是不给本驸马面子吗?”
李童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流民劫杀百姓的事,你竟然算在我们卫所头上,真当我们好欺负!”
“你这是想让卫所和官府不合,后果你知不知道!”他怒喝道,千算万算没算到,官府那些废物衙役没出来,倒是这个女人出来搅事。
如果不是今晚有事要办,还能与她周旋一下,给大人寻个找官府麻烦的借口。但现在不可能了,她只能死!
庄柔瞧着他笑了,“后果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是群伪装成流民的劫匪。今晚不止要杀掉你们,我还要把你们的头割下来挂在城门口,叫那些有心人看看,敢在我地盘上闹事的下场!”
好大的口气!
李山怒喝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庄柔不解的问道,然后手一动,九星红哧溜就捅进了李山的喉咙,二话不说就要了他的命。
“山哥!”李童被激怒了,堂兄李山就这么在他的眼前被杀,他吼叫着就向庄柔砍来。
庄柔把九星红插回刀鞘,抓起铁棍就迎了上去,“我射你们的马,就是不想让你们跑去通风报信,你们这群人全部都给我去死吧!”
两人砰的就撞在一起,疯狂的打斗起来。
而重伤的张立农和被打断了肋骨的尚虎,看着庄柔像杀鸡似的突然杀掉了李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官府是想和卫所直接翻脸不成!
看着庄柔和李童打一起,那铁棍不要命的往李童身上砸。头破血流的李童也回砍了她不少刀,可她身上就是半点血都没有。
要不是知道这真的是个人,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妖怪,怎么可能刀枪不入!
尚虎的情况比脸都没了的张立农要好多了,他一想这样不行,不能在这里等死,要去通风报信!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