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三四十件送给自己的礼物,那就用不着他了。
她便摆摆手很嫌弃得说道:“没事,就让大人留着养老,谁让他也不富足呢。”
“这个”师爷嘿嘿干笑了几声,这话让殿下听到了,得拿一箱珠宝全砸她头上呢。
庄柔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东西也是她的,爱怎么处理都行,叮嘱师爷要小心收好她的东西,便转身离开了。
她找到马德正一看,果然因为被排挤,他除了做小郡王的跟班和打探消息,就闲得半点正事都没有了。于是庄柔便叫上他,带上牛大勇他们又喊了十几个白役,浩浩荡荡的出门而去。
要不是马德正提前按衙门规矩摸清情况,这财来赌坊庄柔还真没本事找到。看着地上污水坑无数,路边两旁晒着太阳等活干脏兮兮的挑夫,破旧的街道和房屋,她已经怀疑这赌坊其实连个屋子都没有,只是在路边空地上摆了一桌?
衙门的人来到这里是件稀罕事,路边的挑夫都用探究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往里面走了好一会,前方出现了个大宅子。门口用黑漆刷得发亮,大门上挂着财来赌坊四个大字的牌匾,只开了半扇门,进出的人虽然都不富贵,但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马德正赶快说道:“庄姐儿,这里便是财来赌坊,你注意脚下,可别踩了泥水。”
庄柔摆摆手说:“你们在外面靠边等着,别吓到百姓,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庄姐儿,那样太危险了,还是派几个人跟进去。”哪里有一个人进去的,虽然穿着应捕服可她也是女人,这种地方真不适合她一个人进去,马德正劝道。
在来洪州之前,他可是见到了这位庄姐儿的哥哥,明明说只是个国子监的学生,可那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一条凶狠的毒蛇盯上了。
虽然对方也是好言好语,只说庄柔去了洪州人生地不熟,希望他能帮忙多看着一下。如果有什么危险或是事,就麻烦通个消息回来。
走时虽然怀中多了包银子,但等马德正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后背出的汗把衣服都给浸透了。
长年拍马屁让他对上位者的气息非常敏感,都不用庄学文说太多话,马德正就知道,要是庄柔在洪州出了事,他的小命就没了。
又不是来砸场子,要这么多人进去谁还敢来赌,庄柔摆摆手说:“行了,牛大勇和刁一跟我进去,你在外面震住那些衙役和他们手下的白役。”
马德正回头看了看那二十多名白役,这些可都不是他的人,全是洪州衙役本来就有的人,确实得盯紧一点。
他应了下来,带人守在外面,而庄柔带着牛大勇和刁一进了赌坊。就算他们不进去,如此多的衙役站在外面还是让本想进来的赌客都不敢来了,以为此地发生了什么事,全远远的站着等看热闹。
赌坊中的人可不知道这事,照样玩得不亦乐乎,庄柔进去发现空气没有她想象中的差。大厅没有隔开,宽敞又通透,摆下了十张赌桌。而靠里面的墙早就被拆了,大厅就连着院子,所以没有乌烟瘴气的味道。
夏天到是舒服,这冬天恐怕还是得把门给装起来,不然摆了火盆也得冻死。
赌客们玩得正开心,谁也没注意有官府的人进来,目光全放在赌桌上,就算是亲娘来也没办法把他们弄走。
虽然赌客没注意到她,但李荣发两兄弟的人早就看瞧见了,见官府上门一个赶快去禀报,另两人迎了上来,态度良好的陪笑着对刁一说道:“不知两位捕爷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刁一愣了愣,转头看向了庄柔,只觉得这些人眼神有毛病,明明穿着捕头服的是庄姐儿,怎么先冲自己打招呼来了?
此二人非常机灵,见他看向庄姐儿,马上便低声说:“请捕爷放心,小店备有雅间,我们马上就派丫头过来伺候,必然不会叫粗俗之人扰了贵人的兴致。”
庄柔和刁一马上便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