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拦着,莫不是心中有鬼吧?”
……
众多妃嫔和皇子公主在小声的絮叨,一时之间,宁王和吴惠妃竟变成了孤立无援。
分明在前两日,宁王还是众星捧月,贺云槿一回来,他就成为独木难支,真真是可笑,那这么久的努力,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很快,众位太医到场,依次为乾德帝诊脉,皆是凝起深思,似有所言,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韩太医更是如此,已是后背冷汗连连,甚至在想该如何保全家中老小。
“言太医,你乃是太医院院使,圣上到底有何事,你直言便是。”皇贵妃瞧着,这些人的脸色算不得好看。
“回禀皇贵妃娘娘,微臣把脉,圣上似乎有中毒的迹象。”言太医说出的话都有些颤意,圣上中毒,首先问罪的便是太医院。
“可查看清楚了,何种毒物?”皇贵妃大惊失色,竟有人能给圣上下毒?
“倒不是极其恶劣的毒药,乃是寒食散食用过多造成。”
“寒食散?孤记得这东西在前朝颇为名流人士所喜,亦是一种名贵的药材。”从前还有传言这东西可以治疗疟疾,至于真假却不知。
“确实如此,只是无故多服,会心生毒.瘾,积累毒素,日久天长,怕是会致死。”
“韩太医,父皇身中寒食散一事你可晓得?”这东西说来也不算是毒,可又确实能致人死亡。
韩太医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圣上极爱寒食散,微臣也没法子啊。”
“所以父皇的寒食散乃是你给的?父皇从前从不食用这东西,到底是为何上瘾的,还不从实招来。”贺云槿厉声质问,登时让满屋子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太子殿下的威严越来越重了。
“韩太医,枉费本王对你如此信任,还当你对父皇一片好心,谁知你竟撺掇父皇食用这般毒物,还不速速认罪,也好求父皇饶了你的家人。”
宁王的威胁,韩太医如何不清楚,“微、微臣不知。”
“谋害圣上,该是诛九族的罪孽,宁王还想为他求情?孤准许了吗?”
韩太医摊倒在地,诛九族!
“咳咳……”龙榻上一阵咳嗽,打断了众人的话。
宁王连忙跑了过去,怕是连逃命都没有这么快。
“父皇,您可算是醒了,儿臣担心坏了。”
宁王和吴惠妃挤在最前面,贺云槿拉着虞姝,不让她上前,该防备的还是得防备,宁王已没有路可走了。
“朕这是怎么了?”乾德帝面色产白,眼神也有些无礼。
“圣上,您中毒了,寒食散有毒,到底是哪位生的如此歹毒的心肠,竟让圣上中毒。”皇贵妃坐在床沿上。
吴惠妃倒是想占据皇贵妃的位置,奈何并无资格。
“寒食散……”乾德帝似乎是在回想,最终还喘了口气,“韩太医在吗”
“父皇,韩太医医术不精,还是让言太医与您瞧瞧,对症下药,想来父皇很快就能好转。”
之后乾德帝似乎没什么力气,言太医在看诊,宁王和吴惠妃都盯紧了乾德帝,却没有发觉虞姝蹲在韩太医面前与之交谈。
虞姝的举动,贺云槿没拦着。
等到言太医退开,乾德帝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时宁王才有心思看向韩太医,而这时虞姝已经站回了原位,两人都没有看见虞姝的举动。
乾德帝坐了起来,“寒食散乃是朕无意中食用,觉得能缓解头痛,韩太医可从未说过朕有中毒之兆。”
“父皇,韩太医深得父皇的信任,到底是医术不精,还是故意隐瞒父皇,想来也该有个交代。”
“韩中,你说,到底是谁人指使你隐瞒朕?”乾德帝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身而为人,谁能不怕死,乾德帝是不知他已中毒,服用寒食散又确实能让他身心愉悦。
“圣上饶命,乃是宁王殿下指使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