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的努力。
“可是我觉得清廉的官员很多, 可是一直清廉的却没有几个,就像你所说,如果不贪,那就得被排挤,被杀,像冯阳波。”
虞姝站在他身边,头顶到他的肩头,无论从前看,还是往后看,都是一对金童玉女。
冯阳波若是没有死,也许会是一个极好官员,可是最终却没有承受住官场黑暗。
“所以得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让越来越多清廉的官员挺起脊骨,而不怕被排挤,被杀害,敢于为百姓做实事。”
贺云槿的眼里开始不仅仅有自己,有虞姝,而逐渐有了官场、百姓。
当自己都无法生存的时候,人只能顾到自己,而当人可以生存的时候,就开始考虑旁人。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殿下可有好法子?”虞姝仰头望着他,眸中有期待。
贺云槿低眸,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这样的局面,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怕是一年两年,十年也改变不了。
贺云槿从未想过这天下无贪,这是不可能的,不管什么样的人群,有好就有坏,就算一开始是好人,也可能会变成恶人。
只是希望可以少些这样的人,少些像仲滨这样的大贪官。
“不急,我相信殿下肯定可以想出万全的法子。”虞姝抻了抻胳膊,“这里空气好清香,有茶的味道,这里的味道好闻。”
贺云槿垂下眼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其实不是这里的味道好闻,而是不属于燕京,一种名为自由的味道好闻。
她就像是一只鹰,应该生活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
而不是困在四四方方的燕京城。
可这句话,他却不敢说出口,他还没有办法离开燕京,更没有办法离开姝儿,所以只能委屈姝儿陪他在燕京待着。
不过贺云槿在心中默默地发誓,日后一定会给姝儿一个自由宽广的天地。
“殿下,你说从仲滨别院搜出来的官银和之前查到的官银是一样的,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啊?”
一个四品官员,想来不足以独自贪污莱漳大堤建造款。
“永康侯。”贺云槿顿了顿,“或许说是孤那个好皇兄。”
“豫王?”虞姝记得永康侯,不就是那个想要把自家闺女许给殿下的永康侯嘛,也是工部尚书,而永康侯是豫王的人。
“嗯,这么多的银两,他绝对不敢私吞,怕是豫王也分了一杯羹。”
“豫王可是皇子,却和着外人私吞国库的银两,胳膊肘往外拐啊。”
“皇子而已,又不是圣上,都是外人。”就算贺云槿是太子,也不敢说国库是自家的。
“也是,可若真是豫王,咱们这次回程怕是有麻烦。”
虞姝有点苦恼,豫王是不可能在得知他们抓了仲滨的前提下还让他们安然无恙的回到燕京,因为仲滨已经招供了永康侯,永康侯和豫王的关系,只要有心足够查得出来,这对豫王来说是极大的威胁,所以不可能让他们轻松的回去。
“确实,所以得提前准备一下。”
豫王不会对他手软,他也不得不防。
“准备什么?”
“明日你就晓得了,走了,回去用午膳。”贺云槿往另一边的路下去。
“哎,殿下等等我。”
虞姝追了过去,这是下山的路,动静一大,身子就不稳,再踩上一颗小石子,整个身子就摇晃起来。
“啊——”虞姝想稳住自己的身子,奈何她的轻功确实很烂,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却有一只健壮的臂膀环上了她的腰肢,她连忙抱紧了贺云槿。
贺云槿踩着茶树借力使用轻功带着虞姝到了平地站稳。
虞姝还紧紧地抱着贺云槿的腰,惊魂未定,这要是摔一下,怕是得出名了,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孤又不会跑,你急什么?”贺云槿还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