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照亮她的路。
他坐不住了,屋内太热,热的心口仿佛有火在烤,他起身出去,把门给锁上,今夜想来是不会来了。
他终究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从门口一路进来,贺云槿把灯笼内的烛火都吹灭了,既然照不亮她的路,那谁也不配照这些蜡烛。
回到屋内,贺云槿把茶炉内的火灭了,把茶水倒进了银霜炭内,炭火逐渐熄灭,变得冰冷,一如贺云槿的心。
从期盼到渴望,从祈求到落空,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受过怎样的煎熬。
他把怀中的五彩符放进了暗格,熄灭屋内的烛火,脱掉靴子上了床,不必再等了,她不会来,还不如早些歇息。
贺云槿闭上眼睛,感受着外边的寒风吹过竹林,响起一阵呼呼声,闹的人心痒。
也许,自始至终都是他贪求了,往年他不是这样的。
年年除夕都一般,却觉得今年格外难受,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炸一般。
也许是因为今年没有和父皇一起过除夕吧,贺云槿心想。
绝不是因为她没有来,绝不是。
虞姝下了马车,却见太子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街道,除夕之夜,燕京无宵禁,大街小巷彻夜不宁,都是烟花爆竹之音,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儿童嬉笑之声。
这才是过年呀,哪有小孩子不喜欢过年的。
可是这些热闹仿佛与太子府无关,太子府像是筑起了一道大大的罩子,把太子府笼罩住,再多的热闹都侵染不进去。
她忍着心酸,一步一步上前,去敲太子府的门,想着她已经和太子打了招呼,那应当没有锁门吧。
可是一推,竟推不开。
她皱了皱眉,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半点动静,这太子府的下人又去了哪?
难不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竟又敢惫懒。
“郡主,太子府的门似乎锁了,奴婢听不曾听见里边有半点声音。”思岚把耳朵贴在门上,什么都没有听见。
“怎么会。”虞姝跺了跺脚,“是我来迟了。”
“郡主,那可如何是好?要不然咱们回去,明日再来?”这大晚上的,虽说今夜无宵禁,可外边也冷啊,郡主特意前来,太子府却大门紧闭,太子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思岚从未见过有谁敢这般对郡主,让郡主吃了这样多的闭门羹,心中对太子也着实喜欢不上来。
“不行,来都来了,再者我都答应了殿下,哪能言而无信。”肯定是因为她来的太迟了,想必殿下一定等了很久,虞姝十分懊恼,早知道就不换衣裳了。
“那郡主打算怎么做?”思岚叹了口气,郡主的性子是真的执拗。
虞姝退出去几步,想了想,眨了眨眼,看向思岚,颇为讨好的笑了笑。
“郡主,不能再爬树了!”思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上次爬树,当晚就发了高热,吓得她和凌珠不轻,管家也被吓的忙进忙出,哪能再答应她这样无理的要求。
……
“郡主,你小心些,小祖宗,真是要吓死奴婢。”思岚望向攀着树干的郡主,她是有心要拦,可是拦不住啊。
郡主想做的事,怕是王爷王妃都拦不住。
“没事,我知道的。”虞姝小心翼翼的踩着树干,她也不想在大好的日子摔一跤。
她没打算下去,就是想在墙头喊太子,这里距离太子的屋子最近。
好不容易爬到墙头,她坐了下来,手上扒住枝干,这要是摔了下去,可就没有人接了。
她四处望了望,坐的高些,就能看见整个太子府都笼罩在黑暗中,连一盏灯笼都没有,不似其他地方灯火通明的,印亮了整片天空。
清了清嗓子,虞姝开始喊人:“殿下,太子殿下睡了吗?”
虞姝莫名有种做贼的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