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云槿眼看着她转身离去,蹦蹦跳跳的和两个婢女进去,足见心情有多好,他放下车帘。
回到太子府,府内黑黢黢一片,满府寂静,无人在府外等着,无人在府内盼着。
莫名的,竟有些羡慕虞姝了。
也是,她那样的女孩,本该有人捧在手心。
贺云槿换了一件衣裳,自从陈成死了,他耳边也清净多了,这个太子府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
倏忽之间,一个黑影从角落处出现,“主子,属下给您上药。”
贺云槿背对着他,连眼都不曾眨,“不必。”
“主子,乔磊需要属下解决吗?”
“无需,退下吧。”贺云槿摆了摆手,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
“是。”黑影又隐入了黑暗中,似不曾来过。
贺云槿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夜深。
今夜,乔磊还只是被收押在金吾卫,待明日上了公堂,审讯之后,就要收押刑部了,刑部大牢难闯。
夜色深深,整个燕京都陷入一片寂静,街上的花灯逐渐熄灭,月亮也隐入了云层。
贺云槿起身,换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黑色面巾,从西窗翻了出去。
金吾卫这个点正是换防的时候,守卫最松,贺云槿摸进了关押乔磊的那间屋子,他躺在草席上睡的正香,大概还在做着豫王救他的美梦。
他在乔磊的鼻翼前洒下一些粉末,顷刻之间就消散在空中,人也肉眼可见的睡的更沉了。
过了片刻,贺云槿从袖中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上头闪着寒光,印出贺云槿嗜血的眸子。
“呃……”
有鲜血溅落在草席上。
第17章 她还能一如既往的待他吗……
天将明,豫王就睁眼了,总觉着心里不舒坦,也不知怎么回事,想来是昨晚上的事让人挫败,在太子面前,他从未有哪次像昨晚那般无力。
不过昨晚涉及到虞姝和皇贵妃。
说来说去,还是乔磊蠢,居然惹上了虞家。
虞家的人极其护短谁人不知,亏得还是在燕京混的,连虞姝都不认识,蠢的要死。
当初怎就瞎了眼觉着是可造之材呢?柳家还想和乔家结姻亲,这下都毁了!
昨晚夜深,他一个成年皇子也不好留在贵妃宫里,打算一早入宫和母妃商议一下这事。
才洗漱完打算用早膳,下边的人来禀报,脸色都白了,“王爷,大事不好了!”
豫王手上的银著拿起又放下,“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连用个膳也不安生。
“王爷,金吾卫传来消息,乔世子昨夜被人加害,右手从手肘处被人切断,舌头也没了,血流了一地,快天明时才被人发觉,现如今还在抢救,不知能否救活。”下人说这话的时候腿都在打颤,这也太凶残了,据说那血把草席都染红了。
豫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怎会这样?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不曾,现在全城戒严,可无丝毫头绪,有人传言是上次咱们府内出现的那个杀人魔头。”整个豫王府的人都害怕极了,感觉自己的脑袋悬在别人的刀尖上。
豫王攥紧了拳头,“闭嘴,上次的事不是已经查清,那是他欠下赌债,这才惹上杀身之祸,和豫王府并无关系!”
其实那事并未查清,哪怕刑部插手,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可为了安定人心 ,他不得不那样对外告知,免得让旁人看笑话。
如今、如今那个人又出现了吗?还是一样狠辣的手段,光是想想便让人作呕。
“准备马车,本王要入宫。”这下早膳也无心用了,只想马上入宫打听情况。
到了长禧宫,贵妃也是焦急的等着,昨夜就不曾睡好,昨晚圣上是半分面子也不曾给她,心情哪能好,结果这一大早的,又听闻了那样的事,险些把昨晚的晚膳都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