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满腔酸楚,然后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几盒薄荷糖,全部放进包里。
做完这些她去了衣帽间。
拿了只21寸的小箱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护肤品也不落下,全都塞进箱子。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她暂时是要在妹妹家住一段时间了。
收拾完,拉上行李箱出门。
正好碰到从外面买早餐回来的吴起。
吴起见到梵声手里的箱子,当即一愣,忙问:“梵声小姐,您这是?”
梵声压低声音说:“我过来拿几件衣服,要在音音那住几天。”
吴起面露难色,“您和公子,你们?”
梵声:“我们没事,就是需要冷静几天,你不用担心。”
事实上吴起哪能不担心呢!以前这两人不管闹得多凶,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和好,从来不会闹分手的。如今不但闹分手,连分居都安排上了。这明摆着问题就很严重啊!
“公子昨晚喝了不少酒,他特别难过。”
想起谢予安昨晚的样子,梵声内心一阵刺痛,哑声说:“你替我照顾好他。”
——
梵声走后没过多久,谢予安就醒了。
宿醉过后,头痛欲裂。他愣是缓了好久。
吴起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声说:“刚梵声小姐来了,她来拿几件换洗衣服。”
“哦。”
“公子,分居伤感情。”
“她都要跟我分手了,还怕什么!”
吴起:“……”
“有什么误会趁早解释清楚,不然越拖越严重。”
谢予安脸一拉,语气不悦,“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喝碗粥?”
吴助理立马闭嘴。
和记的紫薯粥,他平日里还挺喜欢的,此刻吃到嘴里,只觉得甜腻得要死,他喝了几口就不愿喝了。
他把勺子一丢,往沙发上慵懒地一靠,不紧不慢开口:“回想这十年,一直都是我在为梵声打点这打点那,替她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表面上看好像是她离不开我,事实上是我离不开她。十年了,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爱情那么简单了,更有亲情。我们彼此耗了这么多年,盘根错节,千丝万缕,不是她简单说一句分手就可以结束的。她要分手可以,但总要给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她走不了。”
——
从松原一号离开,梵声径直去了超市。
疫情当头,超市里大妈大爷疯狂抢购。
梵声被人流推搡着几乎站不稳,勉强从大妈大爷手下抢了点食物。
随后又麻木地往推车里丢了一大堆东西,光洗手液和消毒液都好几瓶。
结完账出来,发现外面又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雪沫子洋洋洒洒,成串乱舞。
梵声提着一大袋东西往停车场走去。
短短五十米的距离,她却碰到了好几户三口之家,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一家人说说笑笑。
其中有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穿着喜庆的红色马甲,手里拿一只粉色气球,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想吃棉花糖。”
小女孩的妈妈当即板起脸,“小孩不能吃糖,当心长蛀牙。”
年轻的父亲却好脾气地说:“大过年的,让孩子高兴高兴。”
说完便温柔地看向怀里的女儿,“爸爸等下就给你买棉花糖。”
小家伙高兴地直拍手,“爸爸最好了,我爱爸爸!”
梵声在一旁看着,心思莫名地跑到了遥远的时空,身旁的一切落入她眼中早已变得虚无一片。
恍惚的走动间,耳旁传来“哗啦”一声响,手中的购物袋突然就破了。购物袋里的东西应声落地,杂七杂八散落四处。
梵声呆滞片刻。再回神只看到满地狼藉,蔬菜和肉类在潮湿的地上打滚,洗手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