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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钦离开后二十分钟,梵声和姜意南才走出山庄正门。
山庄外停了好几辆豪车,其中一辆黑色的宾利打了双闪。
梵声下意识看了眼车牌,认出是谢予安的车。
她惊喜地走到主驾旁,“你怎么来了?”
谢予安从容地坐在车里,西装革履,满身贵气。
他回答:“我来接你去吃饭。”
大中午的,这人还专门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接她去吃饭。梵声怎么可能不感动。
隔着车窗,梵声捧住谢公子的一边脸颊啵唧一口,“予安你太好了!”
姜意南站在一旁简直没脸看。一上午心惊胆战,眼下还要被虐。惨是真的惨!
“赶紧上车。”谢公子摸了摸自己的右边脸颊,摸到一丝橘红,是梵声的口红。
梵声指了指身侧的姜意南,“先送意南回家。”
“她家现在狗仔蹲点,已经非常不安全了。让她先在这里住几天。我的地盘,都是自己人,你也能放心。”
不得不说谢予安实在是太体贴了,替她考虑到了很多问题。
梵声转头对姜意南说:“那你先在这里住着,我让岁岁和小戴替你把行李拿过来。”
姜意南服从安排,点头说好。
把姜意南安顿好,两人才回家。
正午时分,秋雨绵绵,天光暗淡。
市郊的公路一辆车都看不见,空旷得近乎诡异。路旁的桂花树抖动着翠绿的叶子在秋风中婆娑起舞。
谢予安扶着方向盘,转头看着身侧的人儿,施施然问:“和顾导谈得怎么样?”
梵声眉开眼笑,“皆大欢喜,财神爷上赶着送钱来了。”
他掀起眼皮,压出一层细细褶皱,余光扫到梵声的脸,“怎么回事儿?”
梵声把顾砚钦送支票的事儿跟谢予安简单说了下,不禁感慨万千,“这年头像顾导这么有担当的男人真是不多了,太特么绝了!”
谢公子默默听着,唇角露出一抹高深的微笑,“声声,你觉得酒.后.乱.性的概率有多少?”
“不知道,没试过。”
“改天咱们试试。”
梵声:“……”
“你想说什么?”
“怕是顾导有备而来呀!”
“啥意思?”
“或许顾导对姜意南蓄谋已久也未可知呢!”
梵声:“……”
“怎么可能!他俩都没见过几面。”
“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多的是一眼一生。”
“你是说顾导设计了意南醉酒怀孕?”梵声设想了一下谢予安说的这种可能性,顿时细思极恐。
“这倒也没证据。不过我是不信所谓的酒.后.乱.性的,真喝醉了就是废狗一条,哪还有力气搞事。多半是这两人借着酒劲半推半就。姜意南走错房间应该是意外,只不过顾导当时没拒绝罢了。至于她后面怀孕,这想必就是意外了。”谢予安轻声道:“不管怎么说,顾导今天的做法还是很有担当的。”
梵声回想了下顾砚钦刚刚在包厢里最后对姜意南说的那几句话,他在劝意南慎重考虑孩子的事儿。看得出来他好像有意让姜意南留下孩子。
如果只是单纯的酒.后.乱.性,女方怀孕,一般男的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上赶着拿钱负责?他甚至还想让姜意南留下孩子。对于两人来说,这孩子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也随时会毁了两人的事业。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劝姜意南把孩子处理掉,这样对谁都好。
刚才在包厢梵声光顾着感叹顾砚钦有担当来着,压根儿没细想。如今经谢予安一点拨,她立刻就回过味儿来了。
见梵声沉思,谢公子又赶紧安抚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我们猜的都是真的,这对姜意南来说反而是件好事。顾导手里多少资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