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道:“你突然这么客气,我会不习惯。”
梵声:“……”
谢予安吃不惯外面的东西,那份年糕尝了几口他就撂筷子了。
对面的人倒是吃得挺欢快。受她母亲的影响,她打小就喜欢吃路边摊,那些烧烤麻辣烫是她的最爱。
刚才年糕被端上桌时,她用皮筋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天鹅颈修长漂亮。
梵声头发到肩膀下面,她平时很少扎,一直任由它披散着。现在头发束起,整张脸都显露出来了,瓜子脸尖俏,衬得人也非常干净清爽。
谢予安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两眼。
梵声抬头,两人的视线撞上,他又立刻撇开了。
喜欢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满眼的欣赏,满眼的欢喜,喜怒哀乐全围着她打转。
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来,就她不知道。
谢予安:“我打算考清华。”
梵声没抬头,“清华好啊,那么牛逼的学校。”
以谢予安的成绩,清华根本不成问题。
少年安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神诚挚,“梵声,跟我一起去北京吧!”
——
解决完晚饭,谢予安再送梵声回家。
雨里起了雾,路灯的光线摇摇晃晃,更添几分朦胧。一层细雨隔开视线,整座城市隐匿在斑斓雨雾中,只剩下一抹细小的剪影,灯火迷离。
摩托车疾驰在宽阔的大街上,夜风鼓满衣裳,梵声的长发胡乱吹,张扬又凌乱。
同样的细雨拍打在脸上,梵声竟不觉得冷了。
她轻轻抓住谢予安的卫衣,两人隔着安全的距离。
长街到底,摩托车拐入一条僻静的小路,路旁全是樱花树。
四月正是樱花的花期,树树粉白,落花满地。
少年脊背宽厚,白色的卫衣被晕暖的路灯灼染出暖调的黄。
看看他干净的卫衣,再看看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校服。梵声成功地起了坏心,突然一把抱住谢予安的腰,身体往他后背用力一蹭,企图将校服上的黑泥全数蹭到他身上。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谢予安只感觉到有两团柔软的东西猛地擦过自己的后背,像是有电流在他身体里四下流窜,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直了。
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意识到这团柔软出自何处,一瞬间脸爆红,耳根都给烫熟了。
“哧……”轮胎摩擦路面,噪音刺耳。
他下意识摁下了刹车。
摩托车顷刻停在樱树下。
梵声毫无防备,上半身骤然前倾,整个人又扑向了谢予安,重重的一下,比之前还软,触感也更为清晰可感。
谢予安:“……”
长风忽起,落樱纷纷。
“谢予安,你干嘛突然停车?”梵声气急败坏,拧起眉毛。
少年扭头看她,眼神根本不受控制,自发飘向了她的胸口。
宽大的校服傍罩着,里面是纯白贴身的T恤,领口拉垮,一小截白皙漂亮的锁骨直接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往下风光更为旖旎——曲线玲珑,沟壑起伏,惹人遐想。
十八九岁,正值热血沸腾的年纪,对异性充满了想象。男生之间传播毛片,早恋现象层出不穷。班上那群男生私下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女生的身材,谢予安从来没参与过。他对这些话题根本就不感兴趣。
但是有一次他从这群人嘴里听到了梵声的名字,他们不怀好意地用到了“大.奶”这样恶劣的词语,眼神还一直有意无意地往梵声的胸口瞄,粗鄙又恶心。
他的拳头一下子就硬了,撸起袖子直接招呼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在学校打架,以一敌五,他居然没落下风,跟他们打了个平手。
就是结局有点惨,被班主任老吴罚了三千字检查。
那是谢予安第一次注意到梵声的“好身材”,发育地很好,曼妙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