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举人,吴平分”
“到!”
“王之夫,李进!”
一旁官员唱喝着举子的名字,被点到的举子纷纷入内。
一个个都自信满满,脸上洋溢着必胜的信心。
十年寒窗苦读,今天终于有机会大展宏图了,朱桐与太子朱标在国子监门口矗立着。
看着学子们一个个的进来,二人皆是,如举子们一般十分的高兴,十分的喜气。
这时,一名身穿孝衣的举子跪地而行,前后的举子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一旁的官吏见状急忙上前呵斥道:
“停下,你是何人?”
“扬州府举人,李进!”那举子朗声说道。
“为何跪地进堂?”
“禀大人,这玉阶下面,埋的是学生舅父的头颅,学生万死不敢践踏!”李进道,说着脸上流下了泪水。
官吏怒喝道:“你....”
“马南山,贪赃枉法,因罪伏诛,皇上命令天下考生,都得从他头颅上踏过,你竟敢悖旨乱法。”
“身穿孝衣,影响科考,公开为罪犯服孝,该当何罪?”
李进道:“禀大人,学生家中贫困,舅父曾多次用自己的饷银为我助学,学生宁死也不可负恩”
官吏向周围的守卫喝道:
“来人呐!”
“有!..在!”
“把他拉出去!”
“慢着!”朱桐向那名守卫挥手说道。
“朱大人,皇上有旨...”官吏难为情的进言道。
“准他入考!”朱桐道。
官吏愣在一旁不置可否,这时,太子朱标也随声说道:“听朱大人的,让这举子进来吧!”
守卫见太子与朱大人之意,便弓着身子退下。
李进对着朱桐深深地一拜,眼神中满是感激,一直跪行倒聚贤堂。
朱标问道:“大哥为何让此举子入考?”
“此人之举乃忠孝之行,能够知恩图报本属罕见,又能躬身行之,定是难得之人啊!”朱桐回道。
“小弟与大哥所见大体相同,大哥果真是心地良善,那举子真是幸运,遇到大哥这样贤能之官。”朱标赞许道。
昨日朱标就听父皇夸赞大哥,大哥真是对举子们、对恩科之事十分上心。
这时,李善长也走来:“老臣见过殿下!朱大人!”
“相国大人不必多礼。”太子朱标说道。
“下官见过总监大人!”朱桐也拱手向李善长行礼。
一阵寒暄后,朱标见已经开考,便说道:“咱们去看看这些个仕子吧!”
“殿下请!”李善长道。
三人围着恩科考场走了半天,朱标见诸位学子奋笔疾书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说道:“看着这些举子,我都像成为他们其中一员啊!”
“与他们好生比试一番!哈哈哈!”
李善长捋了捋胡子笑道:“哈哈哈!殿下能有这副心愿,足见圣主情怀,垂爱天下学子啊!”
“不过,老臣到不希望殿下与他们为伍!”
“哦?李相国何出此言呢?”朱标疑惑问道。
李善长缓缓说道:“殿下如果应试,定是鹤立鸡群,但是殿下想想,这些个举子是抱着夺取功名而来的。”
“可还没考,状元郎已经被殿下收入囊中了,他们能甘愿吗?哈哈哈!”
“那也未必,哈哈哈!”朱标笑道。
朱桐站在一旁,心中对这位总监大人倒是佩服不已,这拍马屁的功夫一般人可是比不了啊!
先抑后扬,抑扬顿挫,哪个上司听了不喜欢,既没有肉麻之感,又被他拍的舒舒服服的。
太子到底是太子,这种小把戏一眼就能看穿,年轻而不失老辣!
三人走到聚贤堂门前,李善长指着聚贤堂内的举子说道:“殿下请看,这些仕子们的年龄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