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赜见她微微颤抖,这才停住手,道:“别怕,这是乐事。”
秦舒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老娘当然知道这是乐事,论理论论实践不比你见多识广?这事,自然要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才算是乐事。
她趁着陆赜说话,忙拢住自己领口的衣裳,道:“大~爷,我晌午来了月事,今夜实在不能伺候你。”
秦舒也是的确来了月事,并不怕他不信。
不过陆赜听了这话,僵硬了片刻,讪讪道:“倒是会扫兴。”
说着,一边握着秦舒的手:“这么半夜,如若不口口出来,如何安睡呢?”
秦舒又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道,自己没手吗?她装作害羞的样子,声若蚊蝇:“奴婢不会这个。”
陆赜轻轻笑:“你若是会,便是奇了。”
秦舒撇过头去,一双眼睛盯着床前的灯烛,渐渐失去焦距,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黏糊糊的,仿佛蜡油滴在手心里。
不知道多久这才定下来,秦舒站起来,略微用手帕擦了擦手,还是觉得恶心极了。
待他进净房,这才出了门来,叫门口站着的小丫头打了水来洗手,直把手洗得通红,这才扔了帕子到铜盆里。
这事过后,二人自去睡了,倒是一夜安眠。
到了第二日,便是老太太寿辰的正日子,一时之间,□□的官员各府、县衙、道台均有人来拜访,即便是自己来不了,也叫了夫人或者清客来拜礼,一日里连着不停的见人,竟然一刻也歇不得。
老太太是最喜欢热闹的,那些女眷又奉承她,齐齐在小西州说话、听戏。又在堂屋里设下了几条大桌案,都铺上红毯,将那些精细别致的物件挑出来摆放好,一一供老太太过目,讨她的欢喜。倘若得了一句赞,便满府高兴。
开始一、二日,老太太精神尚好,倒还与人谈笑,拿了送礼单子来一一过目,后来便烦了,一律都交托给三~奶奶,命她叫人收着,也不必瞧了。
整个园子里处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老太太瞧了犹觉得遗憾,道:“倘若在冬日里便更好了,这些花木都叫用金银叶子、绒花装点起来,又能长久,又比这时节的真花还好看些。”
如若是往日,秦舒依旧跟着老太太,自然是忙得前脚跌后脚,可是此刻在寒碧山房服侍,却是与往日不同。
那些客人自不必陆赜去见,即便是要去见客,也不会叫秦舒跟着去,犹此,她倒是难得清闲起来,往廊下摆放了绣架,依旧绣花起来。
碧痕过来送了一回东西,道:“今儿不知道哪里的客人,送了两框蜜瓜来,老太太见了便说这是大~爷最爱的,叫送一筐过来,吩咐叫你放在冰块儿里,待大~爷见了客回来便切与他吃。”
秦舒把东西接过来,道:“知道了。”又吩咐小丫头,把蜜瓜湃在冰块儿里。
碧痕拉着手,打量秦舒:“不过三、五日不见,你又瘦了。”
秦舒笑笑:“天气太热,往年间也是这样,总不爱吃饭。你也别替我担心,到了冬日里,自然会胖回来的。”
碧痕便道:“老太太吩咐二~奶奶放了你老娘的身契,昨儿晚上进来谢恩,老太太还赏了八十两银子,叫去做个营生。我本想着叫你们母女见上一面,只可惜打发了小丫头来问,说你已经睡下了。”
说着替秦舒理了理鬓发,道:“我听着老太太的意思,一过寿辰,大~爷便是要去杭州的。”
秦舒听了不说话,过了会儿转头道:“哪一日去有什么要紧,总是要去的。”一面又托她事情:“我老娘,哥哥都不识字,倘若他们有个什么急事,还请你写信来给我。”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碧痕知道她心里怨恨老太太,不敢再说老太太的好话,只怕也同自己生了嫌隙,伤了情分。
碧痕便道:“你不想听老太太的事情,只我还有件事须得告诉你。昨儿,老太太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