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弇兹自己挽着发髻的手也稍稍一顿,“都好了,都食了。”
哪里有食?弇兹的侍神日日服侍在其身边,这话明明是在搪塞婆娑稚。婆娑稚安得什么心没谁 知道,但碧海大神官自然一心为着弇兹大神官的。
“打开那锦盒,将里面那支螺玳珠钗拿来与我。”
锦盒?弇兹的侍神看着婆娑稚的侍神拿出锦盒的珠钗递给弇兹。她终于不能放任这诸多的异样,那珠钗可是…
“这珠钗是碧蓝离开朝阳之谷变成坠神前的最后一个生日,我们做父母的送她的。只是她最后离开什么都没带走。”
弇兹的侍神看着自家大神官的后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一个外神将这些事情。可令她更是没有料到的是婆娑稚竟然回了这话。
“大概与她而言,这珠钗并没有她在意的东西要紧。但与我而言,多谢弇兹大神官这送我这珠钗出嫁。”
“不用谢。梳好了。公主稍等吉时,我先离开了。”
“大神官请便。”
“嗯。”
弇兹带着自己的侍神神官正要离开却听身后乎来一声。
“弇兹大神官!”
弇兹和她的侍神官齐齐回头,瞧见本端坐在镜前的婆娑稚不知为何起身站于她们身后。
婆娑稚的侍神官生怕她闹出什么事情忙拉住她唤道,“公主。”
婆娑稚没有在意拉着她的手反而又行前了一步。
她炯炯目光盯着弇兹的眼睛问道,“弇兹大神官,你说我今日好看吗?我的母亲会觉得我好看吗?”
弇兹的侍神官此刻听得莫名其妙,好不好看等待婆雅来了她自己问一问不就好了。这多此一问于自己大神官到底是图谋什么?
弇兹伸手将婆娑稚因着急起身而卷在肩头的发丝替她归拢在身后理顺,然后笑笑对她言道,“当然。我确信你的母亲定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是好看。泰皇是位有承担的大神官,作为夫君也定会与你,与公主共相和美。”
婆娑稚听了这话也笑了,她恭谨的朝着弇兹行了一记大礼,“婆娑稚在此谢过大神官的美祝。”
“公主客气。”弇兹说罢带着侍神官离开了此处,她此刻还要去给自己的女儿碧海梳一梳头。
婆娑稚看着敞开早无神影的门外淡淡自言,“既已做了所有,我也算替母亲做清了情。再做其他,你也不能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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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山此刻也已然忙碌起来,虽然还有些时间但乌系却生怕有差错一点不肯松懈。
武罗看着忙碌着对流程的乌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向身旁的虞问道,“你妹妹呢?”
“婴岷和孰湖帮着乌系去点东西了。”
“一向冷淡的孰湖还有今日这一面怕是令你我想不到。”
“冷淡不是无情。孰湖最是尊重护主。如今自己家大神官要娶另一位神主,他自然要好好帮忙的。”
“那婴岷呢?”
虞转头看向武罗不知道她的话何意,但武罗却故意别开了自己的脸等目光落在乌系身上才开口道,“毕竟那位大神官的义妹害死了你妹妹的心爱之人。”
虞没有避开这个问题反而很是淡然的回道,“不过是无关之人与有关之神的恩怨。一句恩怨与神而言不应当记在心上。武罗神官若要继续看着便看着吧,我要去寻我妹妹了。”
武罗看着虞走远的身影嗤笑一声,“若真的无关,你一直这般紧张着你妹妹作甚?”武罗说罢自己又难免叹气,“诸犍,可惜你看不见。不过你该高兴,困难的要死的事情不还是让桑君做到了。不知为何,我觉得你站在这里也会像我一样,欣慰些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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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人域的天山,泰皇姗姗来迟的起身。
普一推开门来,自己的长宫使和侍奉的散神都举着婚仪的衣物等候多时。
“大神官,您且快些吧。这时候马上就到了,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