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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坐在花厅用午膳,一般这个时候都在县衙的三叔却突然回来了 。
“筱筱。”
筱筱看着萧山继手里拿着封信走过来坐下,他转头对花碟道,“你家大人来信说这几日就让你们和小姐一起回京去,你且先去收拾。”
花碟听着看了看筱筱又问,“现在收拾行李?怕也不急着一顿饭的时候。花碟先伺候小姐和三爷用完饭。”
萧山继看向花碟,“我说你家大人为何越来越不喜欢你了。一个丫头就该知道自己的本份在哪里。就算你是娇养在程府长大的,没名没份前你还是个丫头。主子说话给你个眼色你就该离开,现在反而要让我教你规矩?这程家的规矩还真的是大。”
“三叔。”筱筱拦住了萧山继的话,“你先下去吧。”
“是。”花碟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离开。
“釐嚮竟然都不陪你用膳了。都是这个丫头。”
筱筱有些奇怪三叔今日怎这般脾气急躁,“不是花碟的缘故。是我不让他在的。倒是这么着急让我归京,不知道是谁的意思。”
“这是程家来的信。”
“程家的信就一定是程家的意思吗?”
“就现在这个状况三叔也觉得你回京城为好。三皇子叛乱已经被镇压如今虽然退到蜀境周边,但那样一队人马也成不了大气候。而京中篡权的五皇子外逃也已经在秦县被抓了押解回京。皇后被幽禁恐会被废,饶贵妃依旧禁足不被允许出宫室。陛下围困虽解,但朝局不安反而腾不出手来派人来这里护你。你回去反而更是省心,大家也安得了心。再说是阿骁要接你回程家,并没什么不对的。”
筱筱听明白了三叔的意思,“三叔是怕下一次来信要接我回去的人会是萧家我就更不能乐意了。我只是没想到以前那个桀骜不驯一直与萧家相抗的三叔为何如今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听话。又是从何时候起这般听话的?”
萧山继讪讪一笑,“是啊。”他应和了筱筱的话,“你祖父在时我可以与他的所作所为相抗。可如今他不在了。他不在了,我们这些原本萧家棋盘的棋子的位置也变化了。当你的父亲我的兄长成为了这萧家的执棋人我却反而不能那么放肆了。那个自小护我诸多的兄长,他的不易全看在我的眼里。”
萧山继无奈的摇摇头,“你祖父把每个人都算得很准。我甚至可以无父无君的与他对着干却没脸跟兄长对着干。也因为敬重兄长才更不能看着你这个被他亏欠的女儿过的更不平顺。如果非得走,程家来接你,在你心里自然是要好过萧家要来接你的。此时不归更待何时?”
筱筱听着三叔的话有些惆怅,她没再反驳三叔只是道,“少时下山去程家我一直是很欢喜的。欢喜见到阿骁,见到两家的祖父,见到花碟和椟子,见到阿骁表妹。可如今归,我却只觉唏嘘。我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进那个程家。”
“堂堂正正的进去。”萧山继脸上有些许无奈,“那陛下的赐婚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陛下的赐婚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筱筱带着这句话从前来接她的马车下来看着程家正门的额匾时才觉得稍稍安了安心。
釐嚮从马上下来走到筱筱身边扭头看了看那额匾问道,“这里就是阿骁的家吗?倒真的是一处气派的宅子。”
程家大门打开,老管家何伯急急忙忙的跑下台阶来迎筱筱。
“筱筱小姐,筱筱小姐您可回来了。可让人担心死了。”
“何伯年纪越大怎么越不禁口了。这死不死的哪是合适说的话。”
何伯也察觉自己的失态拍拍嘴忙说道,“怪我怪我。”他眼神瞟到筱筱身边近站着的釐嚮有些疑惑。刚想开口问筱筱先言道,“这是我贴身的护卫,不牢何伯忙活儿让花碟和椟子安排客房给他就好。”
“是了。花碟椟子你们快将小姐的行礼收拾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