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交待釐嚮护好自己。
“你想什么想的眉头皱了一大把?吃吗?”
筱筱一怔,托着腮的手肘差点滑下去,“三叔。”她叫着来人,来人也不客气什么坐到她身旁的石凳上将一碗烙浆和一块油饼放在桌上。
“热腾腾的好吃的。虽然不如你在京中吃的好,但在蒲县这是好东西。”
筱筱倒并不是嫌弃这些,她拿过这些东西吃起来,真的很香。
“三叔。”筱筱叫着他。
“嗯。”
“我以为即使陛下恼你将你外放也不至于到这么个...不是那么富庶的地方。”
三叔听了一乐,“因为我是萧家子?因为我外放的时候父亲还没有过世?”他指指油饼和烙浆,“这里虽然不如江南富庶但也是衣食无忧的地方。我是因谏言过激被外放,可这外放也是左迁啊。”
“我知道,我只是以为..”筱筱放下油饼正襟而言,“我只是以为你会怨愤,不会这般安居乐业的模样。只是一个县丞,甚至还要去教乡绅的子弟读书。我怎么想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听去和在萧家老宅见到的那个三叔都是桀骜不驯怼天怼地不肯认输的三叔。可…”
“可我身上没有戾气,没有你见过的那个样子,甚至都不曾反抗,是吗?”
“是。”筱筱肯定的点头,“哪怕父亲不让你回去参与祖父的祭祀,哪怕过继你的嫡长子入长房也不肯你在场。什么不能休沐不过都是借口。萧家到底也是世家,孝悌之事陛下不会拦。不让你去是怕你闹,可我来这里见到你,还有这些时日的感受,我却觉得哪怕你去了你也阻拦这件事。”
“所以你奇怪?”
“我很奇怪。也很不懂。”
“你真不懂吗筱筱?若说那些感受是你认为的我,为何不是我认为的你?”
筱筱一怔。
“程家那小子送你来时说: 你自己说你是来被软禁的。可在我看来依着你的性子被软禁却不吵不闹,乖乖吃我端来的粗食,你说的话不也该我问一问的吗?”
“是啊。”筱筱讪讪一笑,“那三叔能答一答吗?”
“答一答不是不可以但我想先问一问。”
筱筱点头应允他这话,三叔开口道,“那我且问你,你觉得到底是谁将你软禁在这里,又是谁信你会在这里?”
筱筱听了这话停了良久,烙浆冒起来的热气没了,水水的烙子也凝了。
“阿骁送我来我会听他的。而要送我来的…是萧家也不只萧家。有程家,有师父,甚至还有国师府。我不在京,能令他们不受人掣肘。那我在这棋盘之中,又是哪颗棋子?”
筱筱看向三叔,三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摇头笑看筱筱言道,“你到前我还得了一封信。信里说你在阿莲的墓前站了一个时辰却没讲一句话。你避开人去的,在忌日之后的隔日。你们姐妹的关系可以说势如水火。”
“那三叔与萧家主的关系也看着一般的势如水火。”
“不是的。”萧山继非常坚决的否认了筱筱令筱筱十分错愕。
“怎会?”
“你们没有出生前,我还小的时候长,兄还让我骑着脖子摘过枣。后来父亲中了探花郎全家也搬到了京里。别人嘴里都言道你祖父是寒门贵子,让冷了的灶又烧热了。父亲是心中有丘壑的人。萧家又是开国的世家。之前落败了如今也可以起势。可再大的起势能赢得了开国之臣的家族吗?”
“可我们家族本就是…现在也没有开国..之臣。”筱筱说罢这话就默了。
“你不是也已经想到了。”萧三叔叹了气,“我不想...所以我成了那个样子。可父亲想。而你的父亲是个既孝顺又看重家族的人。他也许不是你祖父心中认可的继任者,但他被你祖父一步一步变成了可以替他接着下棋的萧家主。”
筱筱觉得头疼可她想听,想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