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珅巫咸。”
刚刚卜完卦疲惫的闭上眼睛的廓珅又皱着眉缓缓的睁开眼睛不难烦的言语道,“不是说了我卜卦时不能打扰的。”
“是,但是..”
“讲。”
“储君已经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而且储君说手里有老巫咸灵山来的信要亲自送来。”
“虽然我闭门卜卦几日为国起运,可灵山送信也不会轻易交给外人。殿下每次的借口都是一个比一个不能让人拒绝。请他进来吧。”
“是。”
巫俾将储君请进内室,廓珅巫咸便叫人出去了。
储君盯着离开的巫俾开口,“听说灵山又挑了一批巫侍要送过来。”
“国主肯让巫族在全国行走传道授业为巫族立下一足之地,我巫族自当感恩相报的。”
“呵。”储君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吧。你倒是越来越像个正经的巫咸了。”
“我是三苗国内的新巫咸,但灵山的老巫咸依旧是大巫咸。”
“廓珅,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廓珅叹了口气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茶。她很是疲惫,倒真的不想跟这储君客套什么,但他每每来此却都让她更是疲惫,“储君今日又想让廓珅做什么?”
“我知道你卜卦劳累,可我也许久未曾问过她的事了。”
廓珅听了这话虽不意外却依旧感触的道,“我是越来越像个巫咸不像廓珅了。但储君却越来越像釐嚮不像储君了。”
“我一直都是釐嚮,也一直是这样。”
廓珅抬头看着坐到她面前的釐嚮,“廓珅初识的釐嚮是那个失了爱人拼命保护爱人留下弟弟的三王子。那时候的殿下可是像极了炸毛的大虫,对谁都持有怀疑,戾气颇重。如今殿下什么都不用护了。所以殿下才没了原本的戾气变回了本该是的自己嘛。可既然变回去了,那就该好好做自己别来操心了。”
釐嚮听她这话轻声一笑回道,“又或者说,廓珅巫咸看见前后不一的我都是真我。而那个真我也随着阿洛的离开丁丁点点不剩了。”
这话听在廓珅耳里被她绯议:既然不剩了,那你现在又是执着了什么?廓珅颇为头疼的继续言道,“殿下。你可知你孜孜不倦的来我这处令储君妃多么不快吗?”
“她的不快怕不仅仅是因我来寻你。”
“是啊。自打四王子的准王妃做了储君的侧妃还备受宠爱,储君妃的目光是没有离开过那处。但多一个我只会分担目光不会分担怒气,这个样子下去只会让她更加恼怒。茄子都挑软的捏。哪怕我是新巫咸但我身后到底没有侧妃那一整个部落撑着。殿下,您能不能让我安生点。”
“哈呵。”饶是廓珅说的情真意切却还是让釐嚮忍不住笑。他带着几分玩笑话回道,“我自己不怎么好过也不能让别人感同身受。所以你不好过几分也没什么吧。毕竟我来了,你还能倒倒苦水。”
廓珅声头提高了几分怒回,“这苦水本可以不倒的。”
“但釐洛让我好好照顾她的。”
这话... 釐嚮这话立时浇灭廓珅上来的怒火。
“我每次来也不过让你卜上一卦。她与你有恩,也与阿洛有情。哪怕我不来问,你也会卜卦的。你不过是多跟我说上一嘴。”
廓珅看向釐嚮,再一次,再一次问出那话,“储君殿下可有想好过。你对她,到底是因为嘱托,还是存了别的心思?”
“卜卦吧,廓珅。”
又是不肯说,又是因为对不起阿瑶吗?可你这一次次的行径说明了什么?可那,又明明就是阿瑶啊。
廓珅无奈摇头还是应着话替他卜卦。卦象无碍,釐嚮看过便谢了廓珅离开了。
廓珅盯着眼前的卦象看了许久,多少次,她也想施展个水沦看看筱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到底,大家都还在害怕不舍。
“相互安好,怕就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