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宗祠,之后又合力在百里河边建造了一座河神庙,每家每户出钱出力,两三天便建成了。
河神庙建成以后,村民便翘首以盼两个仙人到来,将邪阵除去,省的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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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
魏宁和从无限长的梦里醒来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屋里点了灯,略有些昏暗,苏隽坐在床边看书,棱角分明的侧脸,烛光里看人,清隽温雅得出尘。
魏宁和动了动,骨头喀喀响,不过体内阴冷之气全然消散,意料中的酸软疲惫全然没有,想想便是某人在她沉睡的时候,用灵力一遍遍驱散了邪气吧。
“现在什么时辰?”魏宁和嗓子沙哑,喉咙渴得很。
苏隽放下书册,轻轻扶起魏宁和,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头发,“从那里回来,你睡了一天一夜。”
“我也太能睡了。”魏宁和活动活动脖子,转头看到窗外深沉沉的夜色,愣了愣,看到房间里明亮的烛火,脑袋逐渐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回来了,怎么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呢。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苏隽。
苏隽勾唇,不用猜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从桌上倒了一杯清茶,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瓷茶杯,递到魏宁和手中,说道:“放心,鬼门关里的人都回去寻亲了,唐家湾百姓已经明白灯阵是邪修所为,日后不再进入灯阵。河边河神庙在建,再过一两日便可建成。”
做梦吗,她也做了个梦呢。
魏宁和眼睛眨了眨,想到那个梦境,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上辈子她一直坚信是苏隽杀妻证道,怒火蹭蹭上去就变成了厉鬼,一心想要复仇。但她的死,真的是苏隽所为吗?
上辈子一剑穿心的噩梦,苏隽拔剑冷酷离去的背影,整日整夜折磨着她。回到这辈子,那个噩梦很少再做了,昨天又做一次,可这一次,梦里持剑人的脸,突然就模糊了。
回想起来,这件事不是没有疑点。
但上辈子她来不及思索,就变成了厉鬼,受怨气影响,性情十分顽固,却从来没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一世,随着遇到的事情愈发多,真相逐渐明朗,她十有八九误会了他。可是上一世,她最后还亲手杀了他——
魏宁和有点难受。
不敢再看苏隽。小口小口喝着水,魏宁和嗓子没那么难受了,苏隽做事比她想的周到,想来是自己睡着以后,他放出小鬼,令他们回去寻亲托梦,又派师弟们协助村民建造河神庙,镇住河中煞气,又审问了恶鬼……不得不说,一醒来什么事皆已经办妥,自己只管躺着,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感觉,很是舒服。
以苏隽这为人分忧解难的本事,哪怕只是凡人,在凡间求取功名,封侯拜相也使得。
魏宁和喝着茶,脑袋里杂七杂八想着。没多久便喝完了,苏隽接过茶杯,放在屋子中间的檀木桌上。
苏隽拿来大迎枕,魏宁和顺势靠上,“布阵不急,咱们再等等吧。这么大一个巢穴毁掉,背后之人总得过来看看。”
苏隽:“你猜到是谁了吗?”
魏宁和:“是魔修,也不是魔修,处事法子却与魔修无异,披着羊皮的狼吧。到底是谁,今晚应该就知晓了……那个苏隽——”魏宁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苏隽:“怎么了?”
魏宁和悄悄靠着苏隽的胳膊,深深吐气:“没,没事。”
苏隽低头看她,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突然伸出胳膊,将魏宁和揽在怀里:“是身体难受吗,这样可好些?”
“咳,咳,好多了。”
苏隽眼底笑意扩至脸上,怀抱收的更紧,“这样呢。”
魏宁和扑腾着小身板挣扎,啊啊啊,快喘不过气了。
苏隽闷笑。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胡闹,门口传来两三岁敲门声也没听见,直到秋羽在外面喊了一嗓子,魏宁和狠狠瞪了眼苏隽,以